“回皇上,金陵镇守掌印太监王岳这些年来剥削百姓。家里账房看不下他继续欺压百姓,带着账本上京,状告王岳。”
张采跪在地上,双手捧起账本。
“王岳?”武宗放下茶盏,目光落到那本账本上。
刘瑾连忙上前把那账本双手呈送给武宗。
武宗翻开随意看了几页,愤怒的合上,“朕本以为他是一个好太监,才给他金陵那么好颐养天年的地方。没成想,没成想……”
武宗扯了几个没成想,摁住有些刺痛的太阳穴。
“不是皇上识人不明,之前王岳还在宫里之时倒是尽心尽力,那是因为有天子在旁压着他。”张采低声道,“金陵那个地方,土地肥沃,市场流通。他又是那里职位最大的,难免会觉得自己很是有能耐。”
张采抬起头,真挚的望向武帝,“不如让他重回京城,在皇上您的眼皮底下,他就算是想做,他也做不了什么。”
站在武宗身边的刘瑾,微微的眯起眼睛。
张采抖了一哆嗦。
武宗不耐烦道,“朕那里有闲暇时候去管一个太监。”武宗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这件事就交给锦衣卫去办吧。刘卿……”
刘瑾上前一小步道,“臣在。”
“让司礼监起一份圣旨,由锦衣卫带着圣旨前往金陵,查抄太监府。”武宗悲伤的叹了口气。
“臣遵旨。”刘瑾起身后道,“要不皇上再去习武场一会?钱宁小郎君还在那等着皇上,您可是说今日给他露一手的。”
这句话让武宗由阴转晴,转眼间就笑开了,“对啊,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要不是刘卿提醒,我就要失约了。”
武宗高兴了,两位狼狈为奸的人都松了口气。
刘瑾和张采一同出了书房,“记住搜查到的东西如何分?”
“你占四份,皇上有四份,我有一份,还有西厂的谷公公也有一份。”张采擦了擦脸上的汗,要不是这一单暴利,张采是不可能答应的。
“北镇抚司还没拿下吗?”刘瑾认定周佥事一定不会回来,但管北镇抚司的是周佥事的朋友,或是亲人。
就单单这点,就很让刘瑾感到不安。
“您也知道北镇抚司很难拿下来,周佥事能在短短的一段时间之中,培养出那么一个坚不可破的北镇抚司,是一个有计谋,行动力极强的人。”张采第一次见周佥事之时,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到。
之后也见过一两次,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说。
“佥事?他早就去见阎王了。你赶紧把北镇抚司拿下来,锦衣卫指挥使只能管南镇抚司算怎么回事?”
刘瑾厉声训斥张采。
张采的品级比刘瑾高几级,在刘瑾面前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道,“是。”
六月多,南镇抚司派人去查抄王岳的太监府,但王岳早已经不知所踪。
这些事情和苏哲没什么关系,要说有关系,那醉仙楼免被查封,正式归属苏哲。苏哲让金陵等人停业,等他抽出时间再下去好好整顿整顿。
就在苏哲想重新整理金陵的店面的条陈,掌柜的敲门而入,“老板,有位贵客,但没有雅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