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们来之时有看见过宁王的车马。”苏哲看了看天色,“现已宵禁,她怎么走?”
“你是说,宁王也参与进这件事来了?”
如果说宁王朱宸濠也参与进这件事,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不止,今日我和仵作一同检验了尸首,那刀不是一般的刀。”苏哲已经爬上了马,“如若事关宁王,我们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就算是宁王又如何?北镇抚司照样能提审。”周佥事往苏哲说的方向赶去。
苏哲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他最在意的一点,那刀造成的伤口,好像和王岳给段塘封的那把刀所造成的伤口一样。
宁王因安化王谋逆一案入京请安,并想为因刘瑾谋逆案取消的卫队努力一下。
故而还未回封地。
苏哲和周佥事带着近百人的锦衣卫拦住宁王的车架。
宁王的车夫大声训斥周佥事,“你可知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吗?竟然拦下宁王的车架,你们好大的胆子。”
“北镇抚司奉皇上圣命办事,请宁王殿下配合。”苏哲亮出北镇抚司的令牌。
马车后面传出一声压抑别扭的男声,“既然是奉皇上圣命,那本王必定会配合。但……”
马车的车帘伸出一只手,挑起车帘。宁王慢慢从车中走出来。
“你们要本王配合什么?”
苏哲紧攥着马绳,不再看宁王脖子上横着的那把匕首,只是看向他身后匕首的主人。
看长相就知道,这是他们追捕的墨玉姑娘了。
“我知道落到你们手里,我一定比下地狱都还要痛苦。我从未后悔我做的事情,杀霍晌是一件,杀宁王也是一件。你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人,践踏他人性命的人,就该死。”
这样凶险的场面,苏哲吹了声口哨,“柏千户,你要是让这女子在佥事面前杀了宁王,你明日可就是比我低一级的总旗了。”
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楼顶的柏塘拿着一把弓箭,弓已拉开,对准了拿着匕首的墨玉。
墨玉架着宁王转头,看向柏塘的位置,“看是你的弓箭快还是我的……”
柏塘放下弓,看着墨玉被刺穿的肩头,和剧痛传来没捏紧的掉落在地的匕首。他捏紧了拳头,惊出了一手心的汗。
他手中的箭并没射出,真正射出的是苏哲身边坐在马上的周佥事的箭。
在墨玉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拉满了弓对准并射穿了墨玉的箭头,这种准头和果敢,柏塘想他一辈子都做不到。
见人已经从马车上摔下,宁王后退了两步,没站稳一个踉跄也摔下了马车。他死死的盯着被锦衣卫捆起来的墨玉,又摸了摸脖子上被墨玉划出的小伤口,脸上写满了恐惧。
周佥事和苏哲翻身下马,一前一后的来到宁王的面前。
“是下官无能,让宁王殿下受惊了。其余的事情锦衣卫会处理,已经宵禁,请宁王殿下回驿馆,下官会派锦衣卫护送。”
宁王被车夫扶了起来,听完周佥事说完一大串话,拱手道,“多谢救命之恩。本王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