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却见得远远有一队人马飞驰而来,看那黄土飞扬,气势汹汹的架势,就知晓不是甚么好脾气的主儿,顾十一秉承一惯的不惹事原则,将车赶得靠边一点,打算待对方过去了,自己再走。
于是顾十一坐在御座上看着这一队统一青衣小帽,短打扮的男子飞驰而过,而那领头的是一名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一脸的傲气逼人,那男子驰过马车时,冲着顾十一和马车瞧了一眼旋即转过了头去,顾十一瞧清楚他的样貌,在心里吹了一声口哨,
“不错嘛!虽说白了些,脾气大了些,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不过这男人要是去尹家,光靠那张脸,就往那儿那么一站,就能秒少一大半的人,那两个老头儿给他提鞋都不配!”
想到这处,不由心里一阵发酸,
“人家是大小姐,我也是大小姐,人家的大小姐双十年华,男人任挑,我这大小姐三十岁了,还没尝过男人滋味儿呢!”
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越想越伤心!
正乱想间,那队人马已经跑远了,顾十一赶着马车继续行路,她却不知那队人马跑过之后,那为首的男子眼看着都要到城门处了,突然一勒缰绳,
“吁!”
年青男子胯下的骏马立时前蹄上扬人立起来,在半空之中挥动了几下,才重重的落了地,他一停,身后的十来名男子都停了下来,
“少主,为何驻马?”
那年青的男子端坐马上,回身望去,突然眉头一挑,
“派两个人过去,问一问适才遇上的那一辆马车?”
跟在他身后的家仆一脸疑惑,
“少主,您这是何意,可是那辆马车有甚么不妥当之处?”
那年青的男子眸光沉沉,
“蠢货,你们没瞧出来么,那辆马车与我们府上的马车十分的相似,打马经过时暗暗传来的香味儿也同府上的一般无二,我一路越想越不对劲儿……派两个人回去瞧瞧!”
家仆们对视一眼,分出二人来,
“是,少主!”
当下打马回去,而这青年男子则领了人在路边等候。
顾十一此时还不知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正端坐在马车之上慢悠悠的走着呢,她走出去没有二里便听见身后马蹄声疾,顾十一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过去的那波人中的二人,还一脸好奇的打量二人,
“这是怎么的……又往回跑了,东西掉了?”
正猜测间,却见这二人居然打马挡在了自己的马车前,顾十一一脸茫然的看着二人,心里却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了,那二人其中的一个在马上一拱手,语气生硬的问道,
“这位兄弟,敢问你这马车是从何而来?”
顾十一闻言心头咯噔一声,暗暗道,
“我的娘哟!这……这是……这是马车的正主儿寻来了?”
怎么这么倒霉?这世上的人千千万,这就让自己遇上失主了?
她心里有些慌,可面上却不显,毕竟跟着老道士久在江湖行走,这点子城府她还是有的,当下仍是一脸茫然道,
“买的呀,二位兄台问这个……是有何事?”
那二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骑着马,绕着马车看了一圈儿,回来对另一个叫道,
“确是我们府上的……虽说外面的布幔换了,可这用料式样和上头刷的漆……味儿是决错不了的!”
顾十一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却是一脸无辜加茫然,
“这味儿怎么了,我买时那人说做这车的木料乃是用油脂刷过的,上面的香味就是油脂味儿……”
两名男子齐声冷哼,其中一个伸手一抽腰间的长刀,顾十一吓了一跳,
“你……你做甚么,有话好好说!”
那男子一脸的轻蔑之色,转到马车旁侧,抬手那么一挑,将外头罩着的布幔挑开,露出了里头的木头架子来,他指着一处被小刀划掉的位置,
“这处原本是刻有我们府上印记的,被人给划去了!”
两名男子再看顾十一时,那眼神便十分的不善了,顾十一心中警惕,面上摆出一副安分良民误买贼脏的样儿,又惊又慌,做胆小怕事状双手连摆道,
“这是贵府的车,这怎么能是贵府的车,小的……小的真是不知晓啊,我也是在市集上向人银子买的……要不关我的事啊!”
那两名男子面色冷冷,其中一个喝道,
“这些话,你也不必同我们讲,去见我们少主,少主自会定夺!”
说罢伸手就要来抓顾十一,顾十一见状大惊身子就往一旁躲去,双手连摆,
“二位大哥有话好说,我可是老实人,你们可不能这么当道抓人呀!”
那伸手的男子抓了一个空,当时便愣了一愣,只他还没有起疑,只当是顾十一凑巧躲开了,不过被她这么轻易躲开了,这男子面上有些挂不住,越发恼怒起来,喝道,
“你还敢躲!”
说着又伸手抓来,顾十一吓得大叫,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当道虏人啦!救命啊!”
这里乃是离城的官道,不过出了双圣城五六里的路程,沿路来往不少的行人,她这么一喊,路人纷纷观望,有那好事的已经凑过来看了,顾十一见状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