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摇头:“没有。”
林壁:“好,我知道了。”
她有直觉,慕隐今天这么早出门应该是和那天她听见周家的事有关。
能这么想她不是没有根据,今天是五月十九日,刚好和他们当天说的日期差不多。
这一周来他都没再提过这件事,她不知道他是为了安慰她,还是真的会解决这一切从此再不参与。
林壁是矛盾的,在和慕隐的感情上她常常处于一种自我对抗又自我说服的过程里。
如果周家真的是害死陆家的元凶,那慕隐就会是元凶的儿子,那她怎么对得起在那场事故里出事的陆辞。
人终究是个复杂的动物,爱着又恨着,不想又控制不住。除去光鲜亮丽的身份,她也只是个平凡的人,会犯错,会苦恼,会无法割舍。
她知道这样是错,但她又放不下慕隐,她是真的动心,真的喜欢他。
去汤山的路上,这是慕隐给周易天找的住的地方,别墅在半山腰,树木葱郁,很适合即将到来的炎热夏天。
“他们改时间的事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慕隐望着车窗外面问前面的祁晋。
早晨他刚一醒就接到了于峰的电话,是周易天让他过去,还没等他问底下人,祁晋就急匆匆跑上楼跟他说人已经来了的事。
“冤枉啊慕哥,我发誓我一直盯着那边的动向,谁知道他们去完意大利直接买票飞过来了,”祁晋一脸懊恼,“怪不得那于峰前天就问我要地址,说什么有些东西要送到别墅,原来在这儿等咱们呢,慕哥你说,他们这么玩有什么意义,害怕有人搞暗杀吗行程弄的这么神秘。”
听着祁晋发完了好一顿牢骚,慕隐收回目光:“是没有什么意义,好好开车吧。”
一番思考下,他已经猜到了周易天半途改行程的原因,恐怕是兴师问罪来了。
进了别墅內,几个佣人正收房间,慕隐一路进去不时有保镖跟他问好,那都是跟了周易天几十年的人。
于峰看见他道:“二少爷,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慕隐换上了惯有的笑意,
戚兰闻声从里面出来,惊喜道:“小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他走过去礼貌拥抱了戚兰一下,这几年她没怎么变化,看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着慈爱般的温柔,对他依旧也是像亲生儿子一样。
“是周叔打的电话,我也想早点来看你们,也不知道你们适不适应这个地方。”
无论他跟周易天他们之间发生过多少事,但慕隐知道戚兰对他是没有其他算计。
“你叔叔也真是,有什么事非得让你这么早来。”
“我让他来当然有重要的事了。”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慕隐侧身叫道:“周叔。”
周易天背着双手,瞧了他一眼,应道:“嗯。”
戚兰:“一大早你在这儿耍什么威风,孩子来你能不能不要还摆着这张严肃脸。”
“没事兰姨,”慕隐出声,“周叔就是这样严肃的性格,没什么。”
这么多年他也已经习惯。
周易天丝毫没理戚兰的话,看着慕隐道:“跟我到书房来,我有事问你。”
说完他直接转身进了房子里面,慕隐等了下他才跟上去,戚兰看着进去的两个人一时间忧心起来。
在飞机上她就察觉到自家老公不对劲,这么大早又让慕隐来,肯定背后出了事。
慕隐后脚一踏进书房门,身后的于峰就把门关上,气氛低沉。
周易天背着手在桌子前来回走了几步,路过慕隐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说:“为什么调阿顾的人来身边?”
周顾这几年的小动作太多,对周易天这只老狐狸来说很难不察觉,他即便不清楚周顾是不是知道了几十年前的真相,也不会丢了防范的心理。
而如今他器重的养子启用对方的人,说不起疑心怎么可能。
这很难让他对慕隐不怀疑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