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墨云铮嘴里出来,叶絮婉已经听的快免疫了。
“殿下,奴才真的只是替燕娘娘办件事,办完就马上回去了。”
墨云铮抬起眸子静静看着她,“你这意思倒还是孤的错了?”
她的语气实在是太像跟小孩说话,墨云铮忽然就有些不快。
叶絮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墨云铮,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殿下,您这又是何必……”
叶絮婉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她上前两步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布条。
“奴才是想着燕娘娘宫中有一个宫女,绣工极好,听闻宫中许多娘娘的香包都出自她手,奴才就想着替殿下绣一个,只是她绣的样式适合女子,所以就来取取经,奴才自己绣。”
叶絮婉生怕墨云铮不相信,解开手上的布条,将手递到墨云铮的面前,“您看。”
她手上已经扎出了好多个针眼,并不难看见。
墨云铮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既然这样,你直说便是,何必拿燕婕妤当幌子?”
“奴才只是想给殿下准备个惊喜,”叶絮婉说着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来,“但现在应该也不算了。”
她语气太落寞,听得墨云铮一时竟有些心虚。
他轻轻叹了口气,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回去吧。”
叶絮婉颔首,面上颓然,只是心底却早就已经乐开了,好在她机智,要不然今天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四弟怎么成日跟一个太监形影不离的?这般不清不楚,怕是对林家小姐也没有这么用心吧?也不怕伤了林大小姐的心?”墨青松的声音自二人前方传来。
叶絮婉抬起头,墨青松正好从转角处走过来。
看的叶絮婉满头黑线。
这个b你非装不可吗?
墨云铮没说话,只是下意识看了一眼叶絮婉,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这才道:“皇兄倒是比孤清楚林家小姐怎么想的。”
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奔着噎死人的势头去的。
墨青松叫他呛的一噎,随即冷笑一声,“你也不用跟我狡辩,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他说着稍稍扬了扬下巴,目光落到叶絮婉身上时多了几分蔑视,“一个奴才而已,四弟还要亲自来燕婕妤宫中接么?”
这哪里是来接她,分明是来讨债的。
叶絮婉腹诽一句,面上却作出一副不解的样子,“难不成大殿下不是如此对待下人的吗?太子殿下偶尔得了空,不只是奴才,其他人也会去瞧瞧,免得碰上谁被刁难了。”
她这话意有所指,尾音微微上扬,大有一副说的就是你墨青松的架势。
只是这话没有点名道姓,就是墨青松听出来了也拿她没有办法。
“是吗?怎么平日里不见四弟接一接皇兄?”墨青松扯起唇角,笑容十分讥讽,“不说皇兄,就是五弟也不曾有过。”
话里话外就是要给墨云铮扣一个跟宦官不清不楚的帽子。
叶絮婉哪里能忍?
墨青松可以侮辱她,也可以侮辱墨云铮,但是决不能侮辱他们之间纯粹的金钱关系!
叶絮婉向前跨了一步,将墨云铮挡在身后,“大殿下说笑了,五殿下跟您都是有各宫下人护送的,太子殿下平日里政务繁忙,着实是不凑巧。”
墨青松听得青筋直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