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云无恙旋即俯身揪住了竹观棋的衣领,把她拉近却没有动手。
她一字一句道:“你做这么一出大戏不就是认定了江佑理在我心里的位置?若你竹观棋当真成功抢走了我的心上人——那我只怕是要日日夜夜不得安宁了。”
最后一句话云无恙说的声音极低,在拉近二人的距离中竟像是亲密的呢喃。
“竹观棋,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竹观棋的瞳孔猛然缩小,她一把推开了云无恙,触电一般第一次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你疯了!?”
云无恙摇摇头道:“我没疯,我不过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让我不得安宁,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她拿起酒杯抿了半口酒起身,有些缱绻悠然的道:
“观棋啊,别做傻事了。”
话音刚落,那半杯酒就冰凉的顺着竹观棋头上浇了下去。
瓷杯随着云无恙的随手一掷破碎,如同被戳破的阴谋和心事般结尾,云无恙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出了第一楼。
云无恙并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归香居。
归香居表面上还是人来人往颇为热闹的茶馆,她直接从后门进去,来到了最高层。
她手下的人见她进来了才行礼:“小姐。”
云无恙有点饿了,她叫了点吃的便坐下猫猫揣手暖身子:“嗯。”
“南江那边还好吗?”
南江今年洪涝,处理流浪的无家可归的百姓和赈灾都是头等要紧的事,这事现在交由二皇子手下的官员去办了,云无恙便让她手下的人也注意着消息。
现在二皇子可还在被关禁闭,若此时再出什么暴乱,他可是再也不用出来了。
“南江那边的人都注意着呢,小姐吩咐的,我们肯定不敢有误,只是现在还有一事。”
看那人犹犹豫豫的样子,云无恙有点疑惑:“什么事?”
手下的人还是咬咬牙,说了:
“有人自南江来,说求见大小姐。”
云无恙心中疑窦丛生:“求见我?还是求见归香居的主人?”
手下的人便道:“说的便是求见云府大小姐,可我们从未声张过也没透露过。”
这可就奇怪了,也就是说有人知道这归香居背后的主人就是她?
敌在暗她在明,云无恙强压下心中不祥的预感:“那人现在在何处?”
归香居一直是她暗处经营的产业,想必知道这事的人对她的了解亦不少。
她必得会一会。
“那人……”云无恙的手下嘴角抽了抽:“可能还在归香居大吃大喝呢。”
云无恙:“……”
她认识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我们发现她不对劲儿后就把她扣留了,谁知道那人一点都不慌张,反而在归香居吃吃喝喝了两三天,还又是弹琴又是吹箫的。”
听语气,云无恙的手下对这老赖不满极了。
云无恙扶额:“那便让她现在来见我吧。”
有什么事不能通过云府传话?非要在归香居传话,这算示威还是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