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很轻的风从虚掩的门边吹过来,让红烛燃烧的更盛了。
那烛光落在柳消闲眼中,让这个本无情冷漠的男子显得温柔又缱绻。
天下问我所爱,此间唯有君知。
室内一片寂静,过了很久。
柳消闲终于听到云无恙说:
“……我愿。”
二人重新饮过合卺酒,然后放下纱帘,柳消闲轻轻的,轻轻的,吹灭了几盏烛火。
柳消闲的声音有些低:“如今我们真算是夫妻了,夜深了,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事。”
云无恙瞥了他一眼,呼吸带着些凉意:“好啊,那今晚就留在你府里吧?”
柳消闲却突然僵硬的跟块石头一样。
云无恙忽然心情大好,坏笑了一声趁柳消闲不注意直接把他推在了床上。
柳消闲还穿着婚服,黑发散落在被上,他目光竟不知该安放在何处,整个人僵硬又死板,却又不敢反抗,只能紧张的咽着唾沫。
云无恙笑了笑:“不是,你倒动一动啊?还能让我来啊?”
柳消闲似乎十分屈辱,他闷闷的坐了起来,和坐在他身上的云无恙一下子距离拉的极近:
“你别笑了,这很好笑吗?”
云无恙耿直的点了点头。
柳消闲就更憋屈了,他移开目光又看向云无恙,目光很真诚。
但云无恙看的很想笑。
他似乎很别扭似的道:“虽然不知道你……但我……待会要发生的事……”
他蚊子哼似的小声:“还是第一次。”
云无恙再也忍不住了,笑的不可自抑的翻身平躺在了床上。
她一下来,柳消闲就占据了主位,他翻身压着云无恙,犹豫着道:“我很想珍惜你,所以如果待会我做的有些过了……你能原谅我吗?”
云无恙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忽然起了点身招了招手,在柳消闲俯身时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像是被瞬间打开了阀门,男人的吻细碎落下,温柔的亲吻渐渐转化为唇齿之间的交缠,恍惚间陌生的潮涌逐渐淹没了理智。
恍惚间,云无恙听到柳消闲嘶哑的声音:“果然,还要再吻一百次才够。”
云无恙偏着头,任凭柳消闲亲着她的脖颈,闻言有些汗流浃背:“有点夸张了吧?”
“夸张?”柳消闲却扶正了她的脸,冲她笑了笑:
“是今晚一百次。”
青丝散开,陷进被褥一片深红。
这个冬天越来越冷了,雪也三天两头的下,雪下的多了,就不会有人欣赏雪景而是担心另一层东西了。
这不,很快云无恙便听说了消息:京中有百姓的屋子不堪重负,在雪中坍塌被掩埋了。
这事自然也有上任的官员去处理,但云无恙也不傻,她不吝啬于对百姓们的关心,拨了很多钱财去救济百姓,甚至还有空去街边施粥安抚百姓。
事都是小事,心却是人心。
这不,云无恙的名声很快便在京中炙手可热起来:
“九皇妃真是好心啊,也就只有她才牵挂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