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乐十八年春。
京城,平阳街,一间酒楼。
从心惊胆战瑟瑟发抖的工部新人手中,接过他那被改的面目全非的图。
徐禾面无表情,问了句:“又是那新来的张大人?”
官职低微的新人大气都不敢出:“张大人硬要改,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他他他他,他还说,还说……”
徐禾手捏着纸,“还说什么。”
兄弟你能不能利索点。
新人真要哭了,心里把那屁事多的张大人骂了个半死,“说他风光霁月,再怎么都不会为权贵低头,坚守正义,错的就是错的,死都要死的清清白白!”
“……”牛批。
徐禾一脸无语。
这工部是从哪里招来的这么个有个性的人。瞬间他就变成了仗势欺人的坏人,而他自己就成个为真理万死不辞的英雄。
真的牛批。
“他竟然那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干嘛就非要把我的蒸馏装置给拆东拆西呢?”
这东西明明就是他们求着他做的啊!
徐禾郁闷:“玻璃很难做么?”
原材料步骤他都写的清清楚楚。
非要化学方程式拍他们脸上才肯信?
妈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怎么就那么难!
艹,好不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