煅知县继续道:“至于凉主薄,我已经加派人手搜寻,只是很遗憾,至今无果。”
桑敖眯着眼打量煅知县,总感觉他与之前有些变化,似乎态度强硬了些。
养的狗想挣脱主人的绳子了?
算了,等父亲回来再收拾这个狗东西。
“给我两百差役,我带去坪西坝。”
煅知县闻言眉心跳了下,脑中又浮现弋红飞不讲理的蛮横模样。
“差役是公差,不能被私人调用,请三王子莫为难我。”
桑敖不敢置信地看向煅知县,他堂堂占玥族三王子,什么时候连小小差役都不能调用了?
“煅石曲,你以为我是谁?!”
煅知县盯着桑敖,眼中讥讽一闪而过,“你是占玥族三王子,却不是澜州官员,若要给我下命令,请给我展示公文。”
桑敖瞪眼,甩袖离开,“你给我等着!”
煅知县看着他的背影,悠悠地说道:“三王子,占玥族不是桑家的,澜州也不是桑家的。”
“你!”桑敖转头,恶狠狠地瞪着煅知县。
煅知县却是一笑,再送了他一句话,“桑家也不是你的,三王子。”
本怒气上头的桑敖,因这句话突然冷静下来。
煅石曲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老大和老二那两个废物还没死?
桑敖森然一笑,若是那样,也能让他好好玩玩。
不过,现在还是先对付温云昔那女人。
他右眼的痛,要她加倍奉还!
……
坪西坝。
秦钰收回把脉的手,又让面前的老妪张嘴看舌苔。
问题不大,就是有些上火。
“弋婶子,给她包苦荞子和两把金银,三文钱。”
弋婶子动作麻利地包好,一手交药,一手收钱。
她已经在这里当了五天助手,只等着满三个月后跟着温云昔学医。
当初谈条件时,温云昔除了给她药丸以外,还给了她跟着学医的机会。
老妪接过药,嘴里念了三遍“青竹药神保佑”,才神情虔诚地离开。
只要工地开工,坪西坝的看诊就基本未停止过,秦钰也延续了温云昔的风格。
有钱的原价,穷困的意思着收点。
当然也有遇到抠门特意装穷的,无需秦钰分辨,旁人都已经拆穿。
对于这类装穷的人,师徒俩都是直接拒绝往来,不再给此人看诊和售药。
远处食棚中,水爷和几个老伙计坐在自己带来的小桌上闲聊。
“老水啊,你不厚道啊,我昨天路过你家时,可闻到绿豆粥的味道了。”
水爷笑道:“昨天是最后一点了,就熬了小半锅,家里两个孙孙都没吃够。”
有人左右看了看,朝老伙计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近些。
“我家绿豆昨天也吃完了,我特意去城西粮行找张掌柜问过,他说绿豆南方不多,得北边运过来,到澜州少说也得卖这个数。”
他比了个数,引起一阵抽气声。
几个本想让商行代买的闻言,只得打消了主意。
他们确实不缺钱,但也不能这么。
得过大礼包的还好,有三人因为顾虑没有跟去县衙,这十几天里,每每想起就懊悔不已。
有人叹道:“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
他话还没说,前方就传来骚动,几名老翁定睛一看。
震惊得双眼瞬间睁大。
只见千余人正朝这边跑来。
气势汹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