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快速坠落,月亮爬上半空,乔曼终于看见了秦见洲。
他穿着一身军装,上半身是衬衫,外套搭在手上,一路都在跟附近住着的几个领导商量工作,时不时的开口说句话。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干正经事儿的时候是最性感,最帅的,乔曼现在就深深觉得,秦见洲满脸严肃跟别人讨论工作的时候特别帅。
走到家门口,几个人立刻停下讨论,这是要分别了,秦见洲也朝着家里走,脸上依旧是一派严肃。
乔曼靠在门上,好长时间不见,生出了恶趣味。
“亲我一下,快点。”她故意说。
她了解秦见洲,这男人只有在炕上的时候才会不那么一本正经,其余时间都特纯洁,跟她保持距离。
秦见洲要回家,跟乔曼擦肩而过的那瞬间听见了这句话,严肃的表情有些龟裂,转过来,深深的看着乔曼,眼神里满是震惊。
“哎呀,快点快点,我好想你,亲一下。”乔曼故意学着自立的样子撒娇。
就说好不好玩,全家上下最会撒娇的不是闺女小鱼儿,居然是自立。
乔曼看见秦见洲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还特地看向门外,似乎是在看有没有人,顿时笑的前仰后合,居然体会到了一种,古代纨绔子弟逗良家妇女的感觉。
笑着笑着,秦见洲耳朵根子红了一下,立刻往家里走。
乔曼刚准备跟进去,突然看见秦见洲大步流星的走出来,摁着她的后脑勺,凑上来啄了一口。
乔曼笑声一顿,眼睛瞪得眼溜溜的。
但很快,秦见洲往外瞥了一眼,动作立刻僵住了,松开乔曼,故作淡定的回了家,其实脚步都在发飘。
乔曼也探出去看了一眼,就看见张嫂子目瞪口呆的站在自家门口,一脸意味深长的看过来。
“年轻就是好哟!”张嫂子说了一句,转身就回了家。
乔曼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而后才走进了屋子。
走到主卧一看,秦见洲找出了一个大包,正在往里面收拾衣服,这是个要出远门的架势。
“又要走了吗?这才到家多久啊。”乔曼一脸失望,不过也没办法,做军属就要有这种觉悟嘛。
相比起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丈夫的军嫂,她的情况已经好多了。
“不仅我走,全家一起去沪城。”秦见洲言简意赅的解释。
乔曼一看,果不其然。
他不仅收拾了自己的衣服,还收拾了她跟几个孩子的东西,就连牙刷都整整齐齐的按照顺序排列,整整齐齐的放着。
之前自立提起了沪城,时不时的在嘴里念叨着要去看看,见识一下,该不会,这个男人就为了孩子的一句话,要带大家去沪城长见识吧?
除了这种可能,乔曼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到别的。
“为了自立吗?你这,太惯着孩子了吧?”她简直目瞪口呆。
“不是。”秦见洲下一秒就否认了,“工作有了阶段性的成果,正好好几年没有休假,我要去沪城汇报工作。”
“还有我母亲那边,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这时候自立进来了,乔曼顿时后悔了,她刚才说秦见洲为了自立要去沪城,等于给了孩子一个爸爸特别爱自己的期望,结果真相是秦见洲去汇报工作,孩子会不会有点失望?
自立虽说接受爸爸接受的最快,但心里也是最敏感的一个。
朝着自立望去,没想到自立快高兴疯了,乐的直蹦跶,“真的吗?爸爸我爱你!”
一把抱住秦见洲的大腿,连声的说,“你就是我亲爸!
说完还朝着胡杨招手,“过来啊,爸爸要带咱们去沪城玩儿!”
胡杨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看着欲言又止的,似乎准备说什么。
自立一把把他拉了过来,大声的说,“胡杨也爱你,爸爸!”
这小子真的是家庭的粘合剂,没有他说不出口的话。
秦见洲两边分别给俩儿子抱着,唇角勾了勾。
收拾完东西,秦见洲就把胡杨跟乔曼都叫到了主卧。
先是跟胡杨示意,“说吧,你这段时间查到了什么。”
这是要来对信息了。
胡杨张口就是一句,“王勇这些年一直在帮周向明做事,他负责替周向明联系混混,给混混塞钱。”
乔曼眉头一跳。
“他跟王勇是兄弟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两个人拿出来的戒指都来自解放前,而且是同一个工匠打出来的。”
“当初突然冒出泾川之前,曾经卖过一次大黄鱼,那是他的第一笔钱,我怀疑就是村口那家姓马的大小姐的大黄鱼。”
说完,胡杨目光灼灼的看向秦见洲。
秦见洲露出了个特别短暂的笑容,又恢复严肃,“我再补充几点,周向明,原名王义,出生于沪城,他的父亲原本是解放前沪城银行马行长的司机,从小替马行长干活。”
“马行长有个女儿叫马雪杰,比周向明大几岁,两个人一起长大,二十几年前曾经有人看见她跟丈夫一起变卖家产去了国外,从此失踪。”
乔曼已经被一连串的消息给震惊了,缓了一会才说道:“你的意思是,王义改名换姓成周向明,从沪城跑到了泾川,然后拿了马雪杰的家产,现在马小姐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