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想就对了。”老师松了口气,继续说,“第二名也很不容易了,跟他交手的基本都是初三的孩子,知识储备量都比咱们忍冬多很多,其中还有一个跟他同龄的,从小到大就是神童,现在也已经上初三了。”
十岁的孩子上初三,乔曼哭笑不得。
正好走到家门口,自立直接把弟弟给举了起来,“冬冬,你这回给咱家争气了,你哥这辈子物理都没考过第二。”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咣的一声,因为举的太高,忍冬也不像小时候矮矮的,后脑勺直接给撞在了门框上。
要不是忍冬反应快,早就把手捂在头上,这会儿后脑勺已经起个大包了。
其他人还没反应,老师给吓得不轻,赶紧上去仔仔细细的检查,“没事吧?脑子晕不晕,要晕咱们赶紧去医院,不行,现在就去医院吧。”
“老师,我没事。”忍冬慢吞吞的伸出手,“用手挡住了,没撞到头。”
“你以后也别动不动举他了,这次好在没撞到脑袋。”乔曼也指了自立一把。
自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赶紧去烧水泡茶。
往沙发上一坐,乔曼就等着老师说话了。
人家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上来嘛,估计是有事情要说。
“我特地上来是想跟你谈谈,关于忍冬跳级的问题,他现在的知识储备已经不输初三的学生了,所以我想跟您商量一下给孩子跳到初三,明年参加中考。”老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他真的非常聪明,我可以肯定智商比一般人要高很多,前途无量,所以现在读初一有点浪费时间了。”
乔曼也看向儿子。
忍冬这会儿懒洋洋的躺在她身边,抱着一本弦理论看的入迷。
小儿子赖在自己身边,时不时的翻一页书。
想了想,乔曼还是说,“不好意思,我不打算给他跳级。”
“为什么?”老师追问说。
乔曼斟酌着说,“他今年十岁,跳级上的初一,一般孩子初一的时候已经十三岁了,他比班里的同龄孩子都要小,要是再跳两级,在班里跟个宝宝一样。”
抚摸着儿子脑袋,乔曼又说,“我是想着,孩子在学校不仅仅是学知识,学校也是个小社会,跳的太快对他没好处,是,十岁上初三,或许在外面看来我儿子就是神童,但他在班里万一被孤立呢,万一交不到朋友呢,相比之下我更希望他按部就班的上学,以后进了社会才不会手忙脚乱。”
老师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但还是点点头,“你的顾虑也是对的,我理解。”
说着就站了起来,“那我就告辞了。”
乔曼起身送客,送完老师一转身,看见忍冬还在看书,心里也在好奇,这辈子,这软乎乎的乖宝宝的小儿子,会长成什么样子呢?
……
“走吧,咱们先去别墅放行李,收拾一下就去看你妹妹比赛。”
乔曼从火车上下来,穿的特好看,带着帽子带着手套,穿着一身风衣,跟电影里走出来的似的。
十月份,上辈子的沪城这时候还没开始转冷呢,但现在已经挺冷了,乔曼哈了口气,朝着出站口走去。
后面跟着是仨儿子,胡杨和自立手上各提一个大行李箱,里面装着的都是衣服和生活用品,忍冬牵着妈妈的手慢悠悠的走着。
“妈,你手上那小包不行也给我拎着?”胡杨立刻说。
那么重的行李箱,他轻轻松松的拎着,还有闲心给妈妈拎包呢。
“好啦,我的东西都让你们给拎走了,这是搭配用的。”乔曼打开包,里面就只有一支口红。
“那走吧,回家。”胡杨率先往前。
走到出站口却愣住了,乔曼跟着也楞了一下。
抬头看着四周,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变化好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上次来沪城还是两三年前,乔曼自己来出差的时候在家里住了一晚上,当时的沪城对比现在变化特别大。
三个孩子上次过来的时候还是好多年前呢,忍冬当时也没懂事,沪城对于他们来说,变化更是日新月异。
非要形容的话,现在的沪城更加像是一座国际大都市了,高楼林立,人流如织。
坐上出租车,往法租界开的路上,乔曼一直在看着外面,“变化真大,就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自立坐在旁边,倒是处变不惊的,“总有一天,咱们国家到处都会这么繁荣的。”
乔曼惊讶的回头,笑着问,“你怎么就这么笃定的?”
不怪乔曼发问,自立的语气实在是太笃定了,都让她怀疑,自家这儿子,怕不是也重生了?
自立笑了一声,“因为我研究了各个发达国家的人文历史,他们都是这么发展过来的,总有一天,我们的国家会跟他们一样发达。”
出租车一路疾驰着,把乔曼一行人送到了法租界的别墅,胡杨和自立先是把家里到处擦了擦,擦干净以后再把带来的东西归置一下,这就得赶紧赶到比赛场馆了。
这次全运会比赛项目多,花样游泳这项比赛排在后面,赶不上看开幕式,就直接去了场馆。
“沪城发展的真快,要是第一次来,连游泳馆在哪恐怕都找不到。”乔曼站在场馆前面,感慨了一句。
继续往里走,快进去的时候乔曼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扯了扯。
“怎么了冬冬?”她低头看忍冬,诧异的就问。
忍冬伸手指了个方向。
乔曼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越过人群,远远的就看见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场馆的不远处,秦见洲正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