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拿出手机给安静打电话时,手机突然被一条线缠住。
然后线那头猛地一拉,安魁就眼睁睁看着手机就这么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安魁顿觉不妙,直接打开车门要下车。
可是他没想到,车门被银线缠住,他连推门下车都做不到。
与此同时,一条银线正慢慢靠近他的脖子。
安魁似有所感的开口:是你吗?
依旧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一阵大雾弥漫在车内,安魁一见这雾,就知道是谁来了。
他当即大声道:你不能这么对我,安静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银线那头的东西,听到安魁的话后,刺刺的笑了笑。
声音暗哑阴沉:我就是杀了你,她也不会多嘴说一句。
安魁冷汗从额头话落,车内诡异的气氛,让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你为什么要杀我?!他质问:这些年我给你们清理了多少现场,要是没有我,你早就被道士镇压了!
安魁声音很大:我辛苦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凭什么杀我?!
银线那头听到安魁的话,讥讽的笑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安魁闻言一怔。随即那声音又说:你的公司,你的别墅,你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声音嘲讽的说:还是你以为,就凭你这个脑子,可以做到如今的地位?
别忘了,我们是互惠互利,你给我当清道夫,我给你金钱。
我们是属于银货两讫的关系,不存在你说的劳苦?
安魁涨红着一张脸,不说话。
银线毫不留情的缠上安魁的脖子。
安魁手指抓住那道要他命的银线,呼吸困难。
眼看着银线越收越紧,安魁脸色涨红中透出一丝乌青。
银线就要勒死安魁时,安静突然出现在车外,她一把扯掉车上的银线,将车门打开。
看到车内的这一幕,安静眼神平静的说:他留着还有用,在没有找到新的清道夫之前,不能死。
语气冷漠的像是,在说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话音刚落。
车内的银线如回潮的海水般,尽数消失。
安魁脖子上的银线依旧没有松开,但是却悄悄松开了一些,让安魁不至于被勒死。
安静看着司机身上的东西,说:他现在对我们还有用,你现在杀了他,我们的现场没人处理,很容易会招来麻烦。
可是他起了异心?!
安静看着安魁涨红的面色,和充满惊恐的眼神。她平静的说:你已经教训过他了,相信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会再敢起异心。
你就这么相信他?
不是我相信他,安静用平静的语调,说出让安魁无地自容的话:安魁这个人,利益为重。
他当初为了利益可是舍弃我,现在为了利益也会舍弃他的孩子。
安静说:你不是喜欢安艾的身体吗?
我是喜欢你的孩子,不是喜欢安艾。声音解释道。
这都没差的,安静浅笑:反正他们都是你的容器,喜不喜欢的,也没那么重要。
声音似乎认同了安静的话。
过了许久,银线才离开安魁的脖子。
被银线缠绕的地方,早就泛着乌青。
但安魁此时完全顾不上脖子,他被安静交代,要完成一个任务,完不成就要死!
安静说:今晚午夜时分,把安艾带到我的房间。
记住,只能带安艾。
安魁闻言,冷汗直往下掉,他抖着嗓子说:你,要对小艾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不过试试他能不能成为我的完美容器。
安魁浑身颤抖,他沙哑着嗓子说:能不能换个人?
他飞快的说:这次来的客人里,有几个很适合当容器的!
声音顿了顿,无所谓的说: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一起带过来吧。
安魁闻言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么有些丧良心,但为了安艾,他什么都能做!
安静一眼就看出了安魁的心思。
她轻笑一声,安魁还是跟当初一样,只想着对自己有利的。
如果不是他为了一时的利益,自己又怎么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安静平静的看着车外,对于今晚的到来,多了一分期待。
如果它找到了合适的容器,自己也许就能解放了。
交代完安魁,安静跟银线就消失在车里。
周围的雾气也跟着散开,安魁瘫坐在后座,车子又从新发动,司机看着身后狼狈的老板,眼中带着习以为常的平静。
车子朝医院而去,处理完伤口,安魁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商场买玩具。
_
顾星坐在椅子上,正跟明烨说着话。
突然一张卡片从天而降。
等快落到手掌上时,顾星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张卡片。
而是几张卡片叠在一起。
卡片落在手掌,过了一会儿才消散。
杀死小被子里的东西。
上张卡片任务作废。
顾星顿了顿。
眼神停在那两行字上。
任务作废
顾星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顾星心头隐隐有某种预感,他当即点开手环去查看个人面板。
果然如他所料,这次出现的卡片,叠加在一起,合成了最后一张卡片。
只是这主线任务快要完成了。
这支线任务,他也没有头绪
不,顾星突然想到了那天夜里,他在柱子旁,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到了安艾脸上的痕迹,那似乎是带着点绿意的泪痕?
因为烛火实在是太微弱,顾星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翻腾。
让顾星产生了,想去掀开那层遮在迷雾上的薄纱。
另一边。
从客厅回到房间后,李特根本不敢自己待在一处,他死活赖在丽莎房间不走,气的丽莎直翻白眼。
丽莎冲了李特几句,李特坐在椅子上,屁都不敢放。
过了许久,屋内安静下来。
李特见丽莎脸色比刚才好看些,正要开口说话,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