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不急,打小住的宅子,也有感情了!”吴胜男笑着说道:“他平日里事情那么多,这些小事他哪里操心的过来,这些事情,倒是都是我来做的,宅子的事情,过些日子再说也无妨的!”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了!”郑玉婵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脑子,前些天沈运问过我镖局的事情,问我这镖局愿不愿卖,当时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想来,莫非是想买了我家那镖局,在那边起个大宅子给姐姐!”
吴胜男一愣,咯咯的笑了起来,沈运的这些算盘谋划,很多她都是知道的:“姐姐多心了,那是他替朝廷办武学,想把这武学就建在咱们棋盘街,这棋盘街就这么大,也就姐姐镖局那里地方大点,够一帮汉子在那里练练拳脚了,才不是要起宅子呢!”
“呵呵呵呵!”郑玉婵干笑了几声,总算是知道沈运想买镖局干什么了,至于武学什么的,她可以慢慢打听不是。
两人聊了几句,郑玉婵起身告辞,吴胜男笑着将对方送到了门口,“妹妹若是无事,有空多走动走动,都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可不能生分了!”
郑玉婵点点头,从吴家慢慢走了回去。
回到镖局,镖局里一片欢乐的气氛,出门数日,所有的人不仅仅安全回来,还带回了两趟镖局的酬劳,就这一次出门,足足抵得上前几个月镖局的收益了,连郑老镖头也老怀大慰的站在院子了,看着自己的徒子徒孙们欢腾。
出镖回来,得给自己父亲说说出镖的经历,这已经是郑玉婵和自己父亲之间的惯例了,而郑老镖头则是可以从女儿的经历中,用自己多年的江湖经验为女儿总结教训,告诉她哪里做的正确,哪里有欠妥当。镖局也是吃刀口饭的,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郑玉婵一五一十将自己这些天的作为见闻,都说给了自己的父亲听,郑老镖头原本还笑呵呵的听着女人的述说,然而,听着听着,他的脸色就严肃了起来。
“……然后那陆县令就替沈运结算了咱们的酬劳,顺便将回来的这一趟的银子给了,我也没多要,按照平日的价格,多要了一倍,反正当官的都有银子,他们也不在乎!”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郑老镖头摇摇头:“你是说,那江宁县的县令,如此的巴结沈运,甚至将他儿子送到沈记的医馆来治病?”
“对啊,他儿子有病,沈运又是开医馆的,这不顺利应当的事情么?”郑玉婵没觉得哪里有不妥。
“既然他儿子身染恶疾多年,就算要医治也不急着一时,那县令干巴巴的送自己儿子来医馆,除了巴结沈运,我想不出别的理由来了!”郑老镖头摇摇头,他见多识广,人也世故,看着女儿不明所以的脸,耐着性子给她解释道:“如果我是那县令,怎么可能放在眼前的小侯爷小伯爷不去巴结,反而来巴结沈运这一个小小的秀才呢?在客栈里那事情里,明显是那几位小侯爷小伯爷出力得更多!”
“这个我知道!”郑玉婵笑着打断他爹的话:“我听吴胜男说,呃,就是那沈运未过门的媳妇,沈运好像是要替朝廷办什么武学,那县令肯定是打听到了消息,才将他儿子送过来,那些小侯爷小伯爷在沈运身边,大概也是因为此事,对了,爹,我还问了,上次他想买咱们的镖局,就是为了这办武学的事情,他看上咱们的这宅子院子,足够宽敞了!”
“什么乱七八糟!”郑老镖头一怔,哭笑不得:“沈运一个秀才,一个读书人,就算是办学,也只可能是书院,学堂,怎么可能去办武学,你一定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