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真是绝了。
“人家能租吗?”
“岳福楼生意太好,对面那家食肆到了饭点都没人。食肆主人正打算转让呢。”
李秀琴眼前一亮,如此难得的机会,她要是租下来,岂不是以后都能做生意?
“那铺子租金几何?”
“因为岳福楼人多,所以那家食肆主人开价比别处高了两成,至今都未转让出去。偏他不肯降价。”
林满堂撑着下巴问,“多少钱?”
“转让费五百两。每月租金需二十两。”
林满堂也没看过大小,便问他,“多大?”
葛有福便看了下四周,“有咱们这厅堂一半大。”
林满堂咂舌,“那也不大。”
他在新陵一进的院子,一个月租金才一吊,这还只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的小铺子,竟要这么贵的租金,果然京城这地界寸土寸金啊。
林满堂点头,“明儿,你去将铺子盘下来。”
李秀琴见他这么快就拍板,有些无语,“等腊肉和香肠卖完,咱们卖什么?”
这腊肉和香肠肯定要在夏天来临之前卖完。要不然滋味会差许多。
林满堂想了想,“不如开个明码标价的杂货铺子吧。”
明码标价的杂货铺子?那不就是超市吗?
李秀琴细细一想,这超市才是她男人最擅长的生意,想想也就同意了。
左右以后他们家还有布匹要卖,到时候运到京城,也方便。毕竟杂货铺子什么都卖。便没反对。
林满堂又问葛有福,“你知道如何打点吧?”
在京城做生意,一定要打点好,否则三天两头有人过来闹事,这店就开不下去。
葛有福倒是知道如何打点那些小鬼,只是上头也得有人,要不然那些纨绔子弟来店里白拿,他们就得头疼,“老爷,咱们这铺子有没有人能照着?”
林满堂细想了下,摇头。
葛有福闻言有些失望。
郑氏却向他们施了一礼,“老爷,奶奶,虽然上头没人照着,但是开业当日,让县主去一趟,应该也无事吧?”
林满堂和李秀琴俱是一愣。
葛家人齐齐看向郑氏,好像在问县主是谁?
说着话的功夫,外面就有下人通传,“县主回来了。”
对林晓的叫法,家里的下人都是胡乱叫的,有的叫县主,有的叫小姐,这两样都成,林满堂和李秀琴也没有特地纠正他们。
听到县主来了,葛家人齐齐扭头看向门口。
林晓带着喜鹊和巧儿一阵风似地进了厅堂,看到一屋子的人,猜到这是她娘新买的下人,却也没当一回事,乖乖巧巧上前叫爹娘。
又问她爹,“爹,您办好啦?”
林满堂点头,“办好了。明日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了,只那里十日休一回沐。家里要交由你娘打理。你可要乖乖听你娘的话,不要惹出乱子。”
林晓嫌弃他啰嗦,撇了撇嘴,“爹,我没那你说得那般贪玩。”
说完,她大喇喇坐下。
巧儿极有眼色,适时奉上一杯茶,“小姐,您喝茶。”
林晓接过茶,一饮而尽。喝完后,放下茶碗,才发现葛家人都盯着自己瞧,她摸了摸脸,只觉得莫名其妙,“我脸上有什么吗?”
葛家人自觉失态,赶紧低下头,“没…没什么。”
李秀琴闻言笑了,“这就是咱们家的大小姐。也是皇上封的广德县主。”
她看向葛有福,“咱们这县主名头在兴庆府管用。可到了京城,还能用吗?”
葛有福在脑子里扒拉半天,才想起来广德县主是哪号人物。
原谅他直到现在才想起来。主要是广德县主只存在大家的嘴里,从未有人见过她。原来她竟然来了京城。
葛有福压下心头的激动,“自然可以的。下个月就是太后的千秋节。县主按例可以向宫中递帖子。与达官夫人交际。处几个真心朋友,若是出了事,便有人能为您出头。”
林晓一听又要与人交际,她就头疼,可怜巴巴看着母亲,“我能不去吗?我还想研究我的小船呢。”
李秀琴摇了摇头,“恐怕不行。太后千秋节可是大事,你入宫走一遭,咱们家在京城才算真的站稳脚跟了。”
林晓拧眉,“可我没学过规矩?要是出了事,可是要挨板子的。”
李秀琴一怔,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她看向葛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