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挣了挣,没舍得挣开,就把他托起来,一边轻声哄着一边向汪成他们告辞。
我真傻,真的,汪成抬起他没有神采的眼睛,接着说,我单知道拍电影的时候顾骄会给我撒狗粮,秀恩爱,我不知道拍完也会有
副导演在旁边唉声叹气,谁不是呢?
化妆师+1。
摄影师+10086。
靠在楚寒怀里,听着汪成那沉重的叹息,顾骄突然又破涕为笑,呱唧呱唧地乐起来了。
楚寒:
楚寒问:怎么了?
顾骄悄咪咪地伏在楚寒耳边,小声说:阿寒,你觉不觉得我们像是在结婚啊。
他指着捶胸顿足的汪成:嫁女儿的悲痛欲绝的老父亲。
悲痛欲绝的老父亲:
他悲痛不起来了,麻了。
指向一众吃瓜群众,观礼的吃瓜群众,起哄喊亲一个亲一个的那种。
吃瓜群众:
喊不出来。
顾骄没等到起哄,失望地看看他们,指向自己,被嫁的女儿。
最后指向楚寒,急不可耐要抱人家去洞房的老公。
目的似乎过于明显。
楚寒:
一整句话里,也只有最后两个字是顺耳的。
也是最后那两个字,给了楚寒抱着顾骄迅速远离作案现场的力量。
而留在作案现场的受害者们,眼前还是楚寒突然染了薄红的脸颊,雪覆晚霞般,勾人魂魄。
不得不让人感叹爱情的魔法。
而顾骄还凑在楚寒耳边乱施魔法,他因酒精而微微上升的体温隔着薄薄t恤熨在楚寒身上,指尖划过楚寒胸口,老公,不要急嘛,夜还长呢。
楚寒:
楚寒一口气提着,把顾骄抱到房间床垫上放下,再居高临下地解开衬衫最顶端的扣子,诱哄,再喊一声。
顾骄一阵天旋地转,只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宇宙大战,被捶得到处乱飙的星球们在他眼前疯狂冒光,脚下的地球也在打滑。
旋转,跳跃,他闭着眼。
有那么一个瞬间,顾骄觉得自己在马戏团来,正在表演踩球球上跳迪斯科。
而观众还在叫好,再来一个!
来就来,可顾骄无意识地嘟囔了什么,刚站起身,就被再次摁倒,他的下颌被轻轻挑起,嘴唇也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封住。
鼻尖涌进带着凉凉清淡的香。
有什么生涩地抵进齿关,果冻般濡湿柔软。
眼前混沌中,慢慢浮现的是楚寒低低垂下的狭长眼睫。
本就精致的面容因为放大,更显出细致精巧,浑似拿工笔一点点勾出来似的,抬眼间,眼波流转,动人心弦。
顾骄捂着疯狂跳动的小心脏,揽着楚寒的腰,化被动为主动,变被压为压人,心里明明白白就两个字,要他。
想把他吃下去。
天雷勾地火一吻作罢。
顾骄掌心滚烫,细细摸索着,楚寒声音压着情欲的哑,娇娇
顾骄掌心抚过楚寒的腰,细细丈量般,,阿寒,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那个夜晚吗?
楚寒:哪个?
顾骄:就是我们深切交流后,彼此灵魂都得到升华的那个夜晚啊。
楚寒:
不好意思太多次了。
顾骄娇羞地捏了捏楚寒的腰,掀开了衬衫下摆,非要人家说得那么直白嘛。
然后提醒,就杀青那次,我们先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最后还的那次。
楚寒:
楚寒抬手捂住了眼,呼吸微乱。
想当初,他还是那么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可怜。
顾骄想到这里,看向楚寒的眼神都悲伤很多,阿寒,是我对不起你
楚寒愣忪,声音沙哑,怎么了?
一声长长的叹息后,顾骄说:我当时只会那几个姿势,还不敢多来几次,我肯定,没有好好满足你吧。
楚寒:
是他,高估了顾骄。
但顾骄并没有要再好好满足他的意思。
顾骄的指尖探进楚寒的腰腹,然后迷离的目光突然坚定起来,认真道,没洗澡不能睡觉!要洗澡!
楚寒:
是认真的吗?
好吧,顾骄是认真的。
楚寒浑身软绵绵热乎乎地躺在那里,躺了一会儿,起来了。
把一脸坚决和病菌抗战到底的顾骄扛进浴室,洗干净,再扛出来。
整个过程不足为外人道也,反正略有些曲折离奇是一定的。在洗漱中途,楚寒还撩着袖子出门领了个洗澡专用鸭鸭的外卖。
好不容易给人洗干净。
楚寒叹一口气,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而水汽蒸腾间,就听着门外嘎吱嘎吱地响,活像有只大耗子在啃门。
听着一副不放进来就肯定把门啃干净的架势,楚寒想了想,拧开了锁。
顾骄酒意上头,跌跌撞撞地冲进来,阿寒。
黏了吧唧,撒娇卖萌的语气。
楚寒应了一声,披着浴巾出去,顾骄呆毛恹恹翘着,张嘴就是,阿寒阿寒,我来了。
楚寒伸手扶他,没扶住,顾骄直接扑他怀里,脸亲亲热热地蹭他。
顾骄醉醺醺地说:我知道你想我了,所以我就来了!
楚寒扶着他,是啊是啊,想你了。
水汽蒸腾间,楚寒牵着他的手,把人牵到床边。
顾骄伸手,要抱抱。
楚寒抱。
顾骄看他,要亲亲。
楚寒亲。
顾骄伸手,要抱抱。
楚寒:
他把怀里的人拢得更紧。
这酒量,也就适合喝点旺仔牛奶了。
顾骄扬起脸,含糊嘟囔,我来找你睡觉觉了。
楚寒:
这对于楚寒而言,跟所以我要来睡你没有任何区别。
他觉得身体似乎又热起来。
然而真的只是睡觉觉。
折腾了一夜,就是亲亲抱抱抱抱亲亲,顾骄非要紧紧地挨着楚寒,手挨着手腿挨着腿,脸挨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