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绵是走路回家的。这段时间江智休假,她不想回家面对其乐融融的两夫妻,也不想陪他们吃饭被问东问西。从那里走回去,正好能过饭点。
好委屈,她擦掉溢出来的眼泪。从发现江智出轨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不是小孩了,没想到这么大了还会为一点小事掉眼泪。
江意绵不敢呼吸得太用力,怕发出太大的声音被人发现,就任由那堵塞的感觉压在鼻腔,她一言不发地走着。
那辆车已经在旁边的车道旁开了很久了,乌龟爬行一样的速度,始终跟在她屁股后面,不亮灯也不鸣笛。
等到终于驶入她家附近的小径,江意绵终于还是没忍住。她眨眨眼,回头喊了句,“晏城。”
那车窗摇下来,男人没什么表情地应了一声:“嗯。”
小姑娘哭得眼睛红肿,偏偏还端着严肃冰冷的腔调,一板一眼地告诉他。
“如果你出轨了的话,我是不会纠缠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连呼吸都乱了顺序。等缓过来她说了什么以后,心里的无奈散开,恍若一滴墨掉进清水,搅乱了一池原本已经绷得很辛苦的淡定。
“江意绵,”他很少叫她的全名,印象里几乎是没有,“不可以学我说话。”
“哦。”
她生硬地答了话转头就走。
“江意绵。”
叫什么……叫得她挪不开脚步,叫得让人忍不住回头。僵持了十几秒,江意绵妥协般转身,整个人看上去不情不愿极了。
晏城下了车,走到她面前。
“我只说一次,”他垂头盯着她,目光锁定,认真又专注,“我没有出轨,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那些短信他回的次数和字数都少得可怜,而且并没有哪个词眼是可以让人产生误会的。平时除去必要的工作,他和佟柔单独相处的机会几乎为零,能避免他都尽量去避免,别说肉体,哪怕是精神上也没有半点逾越。
晏城自认是问心无愧的,他也知道江意绵讲道理。所以解释的语句甚至不需要什么辞藻去修饰,他知道她明白。
的确没错。江意绵并没有觉得晏城真的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那些捕风捉影不过都是她自己添油加醋生搬硬套到他身上的罢了。
她曾经洗脑般地出轨的情节套进他们的恋爱故事里,不过是为了自私地降低自己付出太少所愧疚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