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她重重咳嗽了两声,走了进来,“子茂武艺确实不错,我父亲果然没看错人。”
她已经认输,让徐嘉树快走。
但这话落到严夫人耳朵里,就是连自家爷们都看好这个小伙子。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子茂可曾婚配?”,她也不管女儿在旁边,开口问了一个略显直接的问题。
“阿娘”,吕玲绮憋出一个大大的假笑,“我刚才沐浴的时候发现有老鼠呢,伱快去看看吧。”
“让下人去”,严夫人继续看着徐嘉树,头也不回。
开玩喜呢,正是考察未来女婿的关键时刻,她现在哪有心情看什么躲在浴室里的老鼠?
“你去吧”,吕玲绮几乎是哀求自家老娘别再丢吕家的脸了,“去看看吧.”
这孩子.
严夫人无奈地站起身来,她小小年纪就跟吕布成家,骨子里是个柔弱的小女子性格,爷们不在家,就习惯听女儿的。
“那你记得和子茂好好相处,可不要惹人家生气了”,严夫人回头,难得神情严肃地警告吕玲绮:“我很快会回来的”
吕玲绮双手合十。
快走,我真的求求了。
“呼——”,严夫人走后,吕玲绮挺拔的跪坐姿势一下子瘫下来——这比练武还累。
徐嘉树看到她这样,哑然失笑。
“笑什么笑,再笑揍你!”,吕玲绮威胁到一半,想起自己还有把柄在他手上,转过头去不说了。
徐子茂,你好卑鄙!
本来徐嘉树还觉得这种丈母娘式问话有点尴尬,可看到吕玲绮这种反应,有心逗逗她。
“我是感激令堂的招待”,徐嘉树挑衅地看着她,“实在令人如沐春风.”
吕玲绮刚刚软下来的身子立刻直起来,像只炸了毛的四脚掉毛兽。
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
“现在你可以把我父亲的亲卫放掉了吗?”,母亲很快会回来,吕玲绮也不跟他绕圈子,“他们根本就没想袭击义舍。”
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谁会去找饥民抢东西,抢西北风吗?
“我来的时候,已经把案子打回给执金吾了”,徐嘉树和煦的笑容在她看来无比阴险,“吕侯是我的长辈,他的亲卫怎么可能是什么豪强狂徒?”
徐子茂,你好阴险!
吕玲绮悄悄攥紧拳头,要认真地和他再打一场,随后无奈放下——母亲要回来了,忍住。
还是下次吧。
“子茂与我棋逢对手,下次再来切磋”
她主动发出邀请,下次一定全力以赴,打得他满地找牙。
不愧是我!
吕玲绮自以为得计,嘴角不自觉的又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吕姑娘笑起来很好看”,想起她刚才对严夫人笑的时候那副小袄的样子,徐嘉树忍不住道:“多笑笑才好。”
就不笑,要你管!
吕玲绮小脸一板,下巴都可以吊起油瓶了。
“谢姑娘赐教”,徐嘉树站起身告别,“时候也不早,在下也要回家了”
“诶”,吕玲绮跟着他站起来,“你还没答应我下次还来呢!”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算上蔡府那次和这次,我们至少有两笔账要算。
吕玲绮心想,要狠狠地打他两次,不,三次才行。
“会有机会的。”,徐嘉树回道,说完便告辞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你没有再去吕府,而是专心整肃长安,在你的治理下,“尽忠益时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辞巧饰者虽轻必戮;善无微而不赏,恶无纤而不贬”,朝野公议为未来廷尉或者御史大夫的不二人选。】
【五月,司空荀爽病逝,吕玲绮出现在葬礼上,却没有看到你的身影,遂失望而归。】
【初平二年,董相国回到长安,再次大封群臣,此时人事变动频繁,安插亲信不会引起警觉。鉴于你治理长安期间的功劳已经足够,机会难得,王允想趁机提拔你。】
依旧是尚书台。
“既然是荀慈明生前看重的后生,又立下大功,这四百石的侍郎已经配不上子茂”,王允幽幽问道,“不知子茂志向何在?”
“平生之志”,徐嘉树顿了顿,“唯愿效仿班定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