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让你适应下港口黑手党的环境,但你应该也知道,之所以会破例迅速通过你的入职核查,是因为港口出了大问题,急需补充人员。
广津柳浪和其余鱼贯而入的黑蜥蜴成员迅速补充好了弹药,然后挥手示意立原道造跟上来:你大概不清楚港口和gss的冲突情况?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不,我很清楚,因为我当时在现场只不过是gss那一方。
好的,广津先生。不过经历过风间院斓带来的惊吓后,立原道造就一直保持着一种马上可以修仙成佛的良好心态。
在其他人看起来,就是这位新人虽然年轻,但却格外的沉稳。
有黑蜥蜴的成员笑道:立原君看起来格外的可靠呢。
广津柳浪也微一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黑蜥蜴部队因为有了可靠的新人而气氛愉快时,顶楼首领室内的气氛,却紧绷如满弓。
森鸥外背对着所有人坐在高背椅上,不发一言。
而宽阔的室内,几位被叫来的部长冷汗津津,脑子也一阵阵的发昏,总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要身首分离了。
首领,已经取得博多的回函,对方提供了随行押送武器的监控视频和人员记录,经技术部查证没有被人为或异能力篡改,可以排除博多方未交付货物的可能。
首领,已经彻查从武器运抵港口后所有的监控视频,并对守卫进行了拷问,已形成书面报告呈递给您。
然而,一声轻微的嗤笑打断了部长们的汇报。
部长们循声看去,就见港口黑手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那位干部,正悠闲的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填着报纸上的数独游戏。
森鸥外也随之开口问道:太宰,你是怎么认为的?
少年俊秀的面容上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只鸢色的眼眸,此刻正沉迷于自己的游戏,并不准备分给那几位部长一个眼神。
武器只要没有离开横滨,总会被我们找到,它们只是短暂的去游玩一圈而已,算不得大事。
太宰治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重要的是,有关武器的情报为什么会被gss知道?现在横滨的局面,又是谁最想要看到的。
本就混乱的横滨势力局面,从gss本部全灭开始,就走向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gss残余的成员们认为是高濑会的异能力者对gss本部进行了屠/杀,高濑会在明知道自己没有做过、一旦承认就会面临着gss成员们疯狂报复的情况下,却还是高调的宣布是自己全灭了gss本部。
虽然最近几年,港口黑手党、高濑会、gss作为横滨的三大帮派有呈现对立之势,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高濑会和gss才是同一量级的竞争对手,只有他们一方吞没了另一方,才真正有和港口黑手党同台打擂的资本。
对于帮派而言,威名是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高濑会即便知道自己面临的会是被疯狂报复的地狱,但还是险中求的一口咬定。
因此,gss残余的成员们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高濑会的势力地盘上疯狂进攻,杀红了眼,枪/声彻夜鸣响。
然而在事情发生后24小时的现在,横滨几个主要势力都已经很清楚全灭gss本部的不是高濑会,而是另有其人。
只是,会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
太宰治的话音落下后,森鸥外缓缓转过身,那双紫色的眼眸冰冷的注视着这几名丛老首领时期就任职的部长,像是随口一问般问道:你们有没有怀疑过,武器是在我们内部丢失的。
几名部长神情微变,却大惊道:首领
然而不等他们说完,森鸥外就已经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几名部长只得把辩驳的话咽了下去,行礼告退。
所以太宰,你是觉得,情报是我们的高层泄露的吗?森鸥外看向太宰治。
少年很快就对数独游戏失去了兴趣,将报纸扔在旁边的桌上:真过分呐森先生,这不是你觉得的吗?
要是你当首领当累了,想要被老首领的人推翻,记得提前告诉我,能追寻死亡的自由我可是想要很久了。
太宰治笑着眨了眨眼睛,愉快离开。
当他转身时,所有的笑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但太宰治低沉的心情只维持到他走下电梯。
远远的,他就看到安保室那边,织田作之助正神色认真的和风间院斓说这些什么,风间院斓笑容灿烂。
太宰治:?
我在这边劳心劳力,你们在那边岁月静好?
不公平!
第十三章
今天风间院斓难得的没有按时下班。
银白发色的青年陷在柔软的针织物里,昏昏欲睡又死撑着想要睁开眼的模样,像极了在课堂上想要睡觉又不肯放弃使命感的学生。
就连路过的安保组长都被逗笑了。
他敲了敲桌子,冲看过来的风间院斓扬了扬下巴,笑着骂道:是我不放你下班吗?在这睡觉假装努力给谁看,走走走,赶紧下班。
风间院斓狭长上挑的眼尾带着一点睡意的薄红,连常年不见阳光白皙的脸颊,都被针织物和昏睡带来的热气熏得泛粉。唯有那双蓝色的眼眸,在被惊醒时,下意识扫来冰冷的视线。
惊艳而锋利,不可触及。
在看清了安保组长的身影后,他失望的撇了撇唇角,复又阖上眼眸:组长你先走吧,我约了人晚上约会吃饭。
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脸的安保组长:?
本来以为风间院死里逃生终于想要发愤图强了,没想到他只是想喂我狗粮!
安保组长拒绝的踢翻狗粮。
就在这时,玻璃被规律的扣响。
两人一同看去,就见红发的青年站在安保室门口,礼貌的询问:我找风间院斓,请问他
在在在!
风间院斓刚刚的睡意瞬间消失,眼眸亮晶晶的嗖!的一下举起了手臂,向织田作疯狂摇摆示意:晚上好呀,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向安保组长点头打过招呼,然后歉意的走向风间院斓:等了很久吗?抱歉,今天需要处理的尸体有些多,我努力赶回来还是有些晚了。
没有,倒不如说织田作来的刚刚好,我也刚准备下班。风间院斓笑眯眯的,姿态放松而适意,让人忍不住新生好感。
织田作之助也是如此。
他不由得放松了眉眼,也被青年感染了笑意,忽然对稍后的晚饭有了期待:风间院有喜欢的店吗?我们可以一起去。
这样说的话,还真有几家我一直很想吃,但又不想一个人去的店
风间院斓一边连声线中都含着笑意的与织田作之助讨论晚饭,一边冷冷的向愣愣杵在一旁的安保组长递去嫌弃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