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院斓适时扭头看向织田作之助:我没有家了,织田作qaq~
因为这段时间工作繁忙, 再加上上次风间院斓夜袭让他确认了风间院斓的安全, 所以织田作之助也有段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
他一边猜测着可能是帮派混战时波及到了这里, 一边哭笑不得的向紧紧注视着自己的青年道:那今晚就搬去我那里吧。
不过一些日用品,还有换洗衣物什么的织田作之助有些犹豫。
风间院斓却抓住机会, 立刻一口答应了下来:那些都不要紧!我可以先用你的, 明天下班后再一起去买。
这样还能和织田作一起逛街*v*~
织田作之助虽然想起上次风间院斓穿自己的衬衫,结果崩开扣子的事, 但今天确实已经太晚了。
横滨很多商店街因为顾虑着怕被斗争所波及,此时早已关门, 恐怕只能让风间院先将就一下了。
当然,织田作之助不知道, 对于风间院斓而言,穿他的衬衫完全不是将就。
织田作之助的住处算不上是很大,除了他自己住的一间, 就只有一间小小的杂物间不久前刚收拾出来, 作为给风间院斓准备的房间。
然而在住进来之前,信誓旦旦说自己就喜欢住杂物间的风间院斓,却在看了眼房间后为难的看向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怎么了。
他有些奇怪:是有些脏吗?虽然这几天没回家,但应该还算干净才对。你等下, 我再去
话没说完,就被风间院斓握住了手腕:很干净,不是卫生问题。就是, 有点小。
啊?织田作之助很快反应过来:因为之前是杂物间所以是小了点。要不然我们换屋子吧,我住这边。
不用那么麻烦。风间院斓缓缓前倾身躯,笑着靠近他:惠那么小一只,他住就刚好,我们一起睡卧室。这样不就皆大欢喜?
正抱着牛奶杯吨吨吨的伏黑惠停下了动作,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语调温柔哄骗着织田作之助的银白发色青年,再次坚定了自己要多喝牛奶快快长大的决心。
伏黑惠:我家虽然没有养狗,但却有一只白毛狗。
风间院斓动作自然的将双臂放在织田作之助的肩膀上,像大型犬一样撒娇的靠了上去,丝毫看不出任何刻意的将他拥入怀中,贴近他的耳边说话。
织田作之助刚觉得他靠得太近了想要推开些,就听他开始说起了房间重新布置和明天要买物品的清单,不由被吸引去了主要的注意力。
风间院斓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热水带来的舒适温度,和令他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室内昏黄柔和的灯光下,风间院斓声线低沉而温柔,贴近他的耳边如呢喃细语,娓娓诉说,让他不自觉的放松下这几日因为同伴们的死而俱疲的身心,慢慢的适应了这个足够安心的怀抱。
从孤身一人的状态回到可依靠避风的家之后,那些积累在身体深处却因为紧绷的神经而压制着的倦意,就都一股脑涌了上来,让织田作之助靠在风间院斓的肩膀上,缓缓合上眼眸,昏昏欲睡。
风间院斓在察觉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缓后,锋利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
就在风间院斓刚将双臂下移,做出要将织田作之助打横抱起的动作、想将自己的爱人抱/到/床/上放松入睡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室内温馨无言的氛围,也让织田作之助从迷蒙睡意中惊起,重新睁开眼睛。
这让风间院斓顿时有些不悦,他单手环着织田作之助的腰身,一边低声温和的劝着,一边用眼眸冰冷的瞥向大门的方向。
门口应该是不长眼的帮派成员,交给我就好,不用担心。你先回去睡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然而不等织田作之助应声,门外随着敲门声,还响起了太宰治的声音。
织田作开门呐!你在干嘛?快开门!
少年尚青涩的嗓音中还夹杂着慌张,让从来没见过太宰治这样一面的织田作之助有些错愕,然后赶快将风间院斓推到一旁,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太宰治活像只气炸了毛的黑毛鸢眼小猫,弓起背冲着门亮出爪尖,只要是那个白毛的来开门,或者织田作一直不出来、他最可怕的猜想成真了,他就会立刻扑上去一顿狂挠。
在看清开门的是织田作之后,太宰治立刻被顺了毛。
太宰,这么晚是出什么事了吗?织田作之助表情严肃。
太宰治却垂下了精致的眉眼,可怜兮兮的问道:我能住你家吗,织田作?我忘了我住哪了。
织田作之助刚刚的警惕全化成了迷茫:啊?
还能找不到家的?
太宰治乖乖的站在门口,像个让人心疼的小天使,他解释道:其实,我之前都一直住集装箱的。
织田作之助:!!!
太宰是怎么回事?集装箱难不成首领连干部的工资都不发吗?
然后今晚我回去,找不出哪个集装箱是我的了。太宰治眼泪汪汪的抬头看着织田作之助,屋内照映出的光亮落在他鸢色的眼眸里,就像漫天的星星都跌进了这一池水里。
觅食回来猫猫找不到自己容身的盒子,于是蹲坐在喜欢的人类家门口,举个求收留的牌子喵呜喵呜~
织田作之助:?
就在织田作之助还在因为集装箱的事而震惊,一时没有理顺脑海中的思路而忘了侧开身让太宰治进来时,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织田作之助的背后,用一双阴郁无光的眼眸,沉沉的越过织田作之助的肩膀,看向太宰治。
虽然不觉得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会无能到连家在哪都找不到。不过太宰干部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陪干部大人一起去找。
风间院斓皮笑肉不笑:有家的人还是赶快回家吧。
在织田作之助看不到的角度,风间院斓射向太宰治的视线堪称眼刀,几乎如有实质的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就像是被侵犯了领地而炸毛的野兽,撕毁了往日温柔无害的假象,低吼着警告来人退却。
太宰治丝毫不退缩的瞪了回去,咬牙切齿的笑道:不麻烦了。倒是你,风间院斓,为什么要赖在织田作这里不走?
风间院斓哼了一声,骄傲的仰了仰头:因为我家炸了。
太宰治:#@**%*!
可恶!他迄今为止的人生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在风间院斓的家旁边和中也那家伙打架!
两人间弥漫的硝烟气倒提醒了织田作之助,他赶紧将太宰治迎进来。
但一进门才发现,家里连一双多余的拖鞋都没有织田作之助之前倒是有一双备用的拖鞋,现在穿在风间院斓的脚上,而伏黑惠有织田作之助专门买给他的、小小可爱的皮卡丘拖鞋。
一种莫名尴尬的气氛弥漫在几人中间。
织田作之助苦恼的摸了摸下巴:太宰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先穿我的
织田作你刚洗完澡,天这么凉,光脚别着凉了。
风间院斓却抢先道:太宰干部要是真对不速之客的身份接受良好,不介意主人家为难得只能贡献出自己的拖鞋的话,就先穿我的吧。
风间院斓仰着头,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做派,说的话夹枪带棒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