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个,这个,这个都帮我包起来”
泰古在水果店里买了一箱橘子,又买了西瓜、车厘子等自己喜欢的水果。豪气的样子是富婆本婆了。
老板喜滋滋的打包,嘴上说着奉承的话,在韩国能买这么多水果肯定是大户人家。
泰古边应付着老板的夸赞边踮脚向外张望,看着门口的车子有没有什么异常。载着凌泽汐回来的路上,他可能酒劲儿上来了,一直喊着口渴,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知道他为了谈公事,不过嘴上也不免嘀咕一句“酒鬼,臭死了”。
店铺老板帮忙把水果放进后备箱里,再三道谢谢惠顾后离开,泰古才松了口气上车。这么敬业的服务态度,总有一种负担感,她不喜欢。
副驾驶的人依靠着车门睡意昏沉,皱着的眉诉说着这个姿势貌似不怎么符合人体力学。缓缓把座椅放平,拉下他紧抓着安全带的手,帮他调整睡姿。
看着他微皱的眉渐渐舒缓,泰古的嘴角也浮起微笑。车厢内安静的氛围没过几分,电话铃声又把凌泽汐叫醒。
看着他不情不愿的样子,泰古都怪罪起打电话的人了,这么不会找时间,没眼色。
“喂,爸”
“?”
泰古立即在脑海里删掉刚才的diss,恭敬的把双手放在腿上坐直身体,如同面圣一样。
“事情谈妥了,我之前与您说的果然发生了”凌泽汐哑着嗓子开始讲电话,大脑没有完全运转,只是凭着记忆回答。
“嗯,对,是按照当初的设想谈的,他同意了”这酒当时没怎样,后劲有点大。头开始昏沉,手指不住的敲着太阳穴让自己清醒。
“嗯,但是我多加了一条,让他儿子在公司合并第二年加入。”
“……对,我是怕他安插自己的人,特别是刚接手h航司时,是他们浑水摸鱼的好时机,我们也要趁这个时间把不该在的人洗出局”
泰古似乎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也有些听不懂,云里雾里的只觉得复杂。听着凌泽汐打电话,不知不觉间看他的眼神有些变了。
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高深又充满逻辑的一面。好像又认识了一个陌生的他,一个像国会议员的他。
凌父听着凌泽汐的描述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放心的挂断电话,并顺便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这是属于父亲的独有温柔,一句不明显的关心。
凌泽汐挂断电话后并没有预想的快乐,反而有些不开心的样子。刚才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接电话,都忘了此刻还身在泰古的车子里。
还好,自己在她的车里,在她的身边。这是凌泽汐逐渐混乱的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看着怀里的人,泰古有些措手不及。不知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状况的。
凌泽汐在挂断电话后先愣愣的看了自己一会,接着便紧紧的抱着自己,委委屈屈的抱怨他好累像个不想去幼稚园的孩子。说着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什么现在的他不再是他,他的飞机不见了,等等。
这些话更让泰古糊涂的很,现在的他不是他,那此刻自己抱着的是谁?这是什么哲学问题吗?
泰古看着他闹够后又昏昏沉沉的枕着自己的腿睡着,手腕上的手镯还是她亲手戴上的那只,这不是他是谁?见了鬼了
纤细的手指抚平他再次聚拢的眉毛,看着他神色平缓这才放心。把手收回时,自己手腕上的手镯晃动着不时展露出雕刻在内圈上的图案。
突然在这一刻,泰古好像明白凌泽汐刚才在讲什么了。
飞机?对,飞机。他的飞机不见了,他的飞机确实不见了。
傍晚时分,凌泽汐缓缓醒来,看着四周的环境,适应了良久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小区。车子的空调还开着,而旁边的人不见踪影。
走出车子站在原地做做拉伸,敲敲头还是有些昏沉。中午喝的酒在胃里有些闹腾,不过精神好了许多。
站在原地良久也不见泰古的踪影,刚想上楼就见自己的车子从外边驶来。这是帮自己去取车了?
泰古在车里陪凌泽汐呆了很久,见他一副睡很沉样子。便帮他再次躺在放平座位上,舒展的睡总比躺在自己腿上舒服。再说了,现在这两条腿都快没知觉了。而后又想到凌泽汐的车子还在饭店,想必明日出行也不方便。
“嘻嘻,辛苦啦”
凌泽汐很有眼色的在车子刚停好就上前开门,请泰古下来。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猜也能猜到肯定是折腾泰古了,瞧着满脸的疲惫。
“笑什么笑,以后少喝点”泰古板着脸,跟着他上楼。
“是是是,好好好”狗腿的一面在醒酒后又展现出来,泰古看着他的样子,也不错,总比酒后哀伤的样子要好。
独自开车过来的一路她都在想,要不要建议凌泽汐选择喜欢的职业。这份职业感觉他做的很好,但也能感觉到他真的不喜欢。
不过又想到,他的家里想必也是有所权衡的。也听许多朋友讲过继承人圈子里的事情,什么父子反目,兄弟阋墙,总之比想象的还要残酷许多。想来有些事情是不可逆的。还是顺其自然,自己只要陪着他就好。
“哟,终于上楼了?我还以为你俩能在楼下呆一晚上呢”
西卡算着时间按了电梯,恰巧堵住上楼的两人。泰古车子开进小区没一会儿就被她发现了,但一直不上楼也是奇怪,就多关注了几分。
“你要不要这么闲”泰古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家伙想来观察了好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