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沈星阑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锅,他若是在成亲之前就找上岑景煊,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乌龙。
岑景煊一开始也觉得奇怪,直到那日他与何御医及陈院判一块离开东宫,他忍不住请教何御医,方知其由。
就在沈星阑准备让岑景煊退下,一道细软甜糯的噪音,蓦然于大厅响起。
什么避孕丹药?本该浴沐的苏长乐突然出现在大厅。沈星阑猛地一僵,背在身后的双手,陡然紧握成拳。岑景煊头垂首敛目,不敢多嘴。
苏长乐在四喜的搀扶下,来到两人面前,眉心微蹙∶岑太医方才口中的避孕丹药可是类似避子汤一物?
岑景煊不敢吭声。
沈星阑见她好不容易恢复血气的脸色沉了下去,面上虽波澜不惊,心里却一阵阵的发虚,赶在苏长乐生气前,挥手让岑景煊及四喜与其他宫婢尽数退下。
苏长乐被沈星闹扶到一旁落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说话。沈星阑擦袍,于她面前单膝晚跪地,握着她的手,冷静解释∶前世你差点和孩子一起走了,孤心中的阴影实在太大,才会想说在解决一切之前,暂缓孩子一事,孤并不是不想要孩子。孤还想要多霸占你一点时间,不想你被孩子抢走,想你眼里心里都只有孤。
这些心里话,沈星阑自然不会说出口。毕竟苏长乐前世是那么期盼孩子。
苏长乐嘟了嘟嘴,问;所以之前我说我想要孩子,殿下答应我只是在敷衍我啰?
沈星阑听见煅下二字就知道要糟,不过几瞬,额间冒起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犹豫片刻,他方闭眼道∶不是敷衍,孤只是当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苏长乐垂眼看着他。
当初沈季青带着叛军,攻进皇城时,这个男人完全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现在只不过是让她发现他暗自服用避孕丹药,就中师得脸色发白。
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他是真的害怕,或是又在她面前装乖巧、扮可怜。
随着沉默的时间加长,沈星阑的心跳越发的快,甚至就连手心都冒出一层汗。
沈星阑抿着嘴,小心的看着她,正想再开口解释,两边的耳朵就突然被她捏住,鼻端漫上轻轻浅浅的微甜气息。
是他所熟悉的香味,是她的味道。沈星阑呼吸微室。
眼前的小娇儿微微俯身凑近他,轻轻捏着他的耳朵,歪着脑袋,脸上的笑容,甜得让他心动。
下不为例啊,只是以后太子哥哥有什么事,不可再瞒着我,否则我就真的不理你啦。
沈星阑低低的嗯了声,脸上神情仍有些不敢置信。你不气孤么?
苏长乐瞪他,噘着嘴,佯怒道∶当然生气。,沈星阑脸色微变。
苏长乐忍着笑意,抿了抿唇,软语娇音∶我都说生气了,太子哥哥还不快哄哄我。'
明明叫他哄,却一说完就扑进他怀中。
沈星阑反手抱住她,顺势跌坐于地,呼吸间尽是她诱人的香甜气息。
他喉咙发紧,眼底压抑着翻腾的不明念想。太子哥哥不哄我,那我只好处罚你啦。
还没等沈星阑反应过来,苏长乐已经将他推倒在地,软绵的掌心底下,是厚实的肌肉手感。
雪白柔荑开始胡作非为。
漂亮的桃花眸微微瞪大,眼尾及底下的泪痣缓缓染上动人的红。沈星阑呼吸突然重了起来。
稍稍按住那双作乱的手,迅速地环顾四周,确定大厅只余他们二人,宫婢们早就被屏退,才哑声道∶囡囱,太医说过,头三个月不能-
苏长乐雪腮微红,漾着娇怯羞意,风情万千的纯真美眸,却泛着顽皮的坏笑∶所以我才说。
葱白指尖掠过他的薄唇,下颚,最后落在弧度优美的喉结上。所经之处,点起熊熊大火。
几丝长发凌乱地落在沈星阑脸上,玉琢般的脸庞泛起阵醉人的桃花意。
苏长乐羞涩的垂下眼帘,捧起他的脸,弯下腰,轻轻啃咬他的嘴角,笑声娇娇甜甜∶所以我才说,这是处罚呀!
香甜的气息落在他脸上,掠过他的每一时肌肤。
沈星阑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只双目猩红的盯着她,像是隐忍到了极致,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这的确是,能要了他的命的处罚,沈星阑闭上眼,既无奈又宠溺地笑起来。
俊脸一片火红,薄唇轻启,呼吸乱得不象样。*
沈星阑并没有在大厅受罚。
苏长乐刚点完火,他就翻身而起,不由分说地抱起她,以惊人的速度奔向寝间。
头上玉冠已经被解,额前碎发全是汗,奔跑时墨发与半散的衣袍一块飞扬,美得就像是一幅画。
画中人不止有他,还有着眉眼弯弯,双手捂着羞红俏脸,被他抱在怀中,美得绝滟,令人忘记呼吸的大美人。
因为沈星阑不乖并私自更换处罚场所的关系,回到寝间之后,双手立刻就被绑了起来。
沈星阑谨遵太医医嘱,丝毫不敢乱动,更别提反抗,认命的接受各式各样的惩罚。
可偏偏越是这样乖巧隐忍的模样,越是教人罚不下手。一番折腾下来,沈星阑命已经去了半条,不过苏长乐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甚至有一点后悔这么跟沈星阑玩。沈星阑叫水时,苏长乐红着脸躲进被子里。
如羊脂白玉一样柔腻似酥的雪肌,泛着漂亮的粉红色,严实的遮在锦被之中。
苏长乐有孕,还在头三个月,沈星阐自然不敢乱来。就是罚到后来,他挣开被勒得泛白的双手,一把将她的手反制。
沈星阑眼尾的那颗泪痣,似被脸上的热度给染红,感人心弦的红爬上他的双眼,于眼底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