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棋书看着两人和乐融融地景象,捏了一把冷汗,只要主子们一切都好,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便有好日子过。
一行人到了二房的牡丹园,才进了正房门,刘氏亲昵的嗓音便已响起:“阿驰来了,快,让二婶娘看看。啧啧,怎么都瘦了,不会有人虐待你吧?”
刘氏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瞪了云染卿一眼,语速快得好似竹筒倒豆,根本不给人插话的机会:“山杏把你伺候得多好,为何非要将人撵走?阿驰,你若是受了欺负,可千万别憋在心里,二婶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这话明面上在关心叶驰,实际上敲打着云染卿,若是不好好对待叶驰的话,家里可有的是人为他撑腰。
云染卿也就笑了。
这家里谁都可以说关心叶驰的话,只有二房没那个资格。
云染卿从来不是忍受被人欺负的主,她上前一步,将嘘寒问暖的刘氏挤开,推着叶驰坐在八仙桌旁,慢条斯理地开口:“二婶娘有所不知,那山杏天天想着爬床,叶驰本就身体不好,若哪天被她坏了根本,叶家嫡迈可就要绝根了。”
她将刘氏最在乎的身份拿出来说事,明晃晃地揭穿不管刘氏再如何努力,她也是二房的夫人,和长房嫡迈没任何的关系。若长房的人死绝了,二房也未必能得到镇国公之位。
刘氏只觉得这毫不留情的话,就像变成无形的手,啪啪地扇着她的脸颊,让她浑身上下不舒坦。
她恶狠狠地转过头,瞪着态度随意的云染卿,以前觉得万般适合的刁蛮女,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天天膈应起自己来。
刘氏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恶气,眼神阴鸷,“傅氏,出嫁前,你爹没教过你要尊师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