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美人懊恼低落,浩然心下窃喜,暗道此计可成。
他拱手赞道:“表妹才学,在女子里实乃出类拔萃,表哥这也是才思枯竭,占了先机才才勉强一胜。”
然后又道:“今日之战暂告段落,若表妹不服,明日咱以青山为题,同一时地再战如何?”
晚榆自是应下,之后每日傍晚,便前来与浩然变着花样的争词斗诗。
加之浩然有意放水,晚榆有时还能赢上一把,她便愈加兴致昂扬,与浩然相处的时间越发长了,将平素父亲教授的矜持礼法,一并付之东洋大海。Щww 嚸p o18嚸us
然就这般过了半月光影,突地一日,待晚榆等到夜幕降临,也不见浩然依约前来,第二日第三日也是如此不见踪影。
晚榆等的心焦,第三日晚还特意派巧儿前去外院打探消息。
这丫鬟早就被唐氏买通,随便去外院逛了一圈,便回来急匆匆地给小姐回禀:“小姐,大事不好啦!唐公子身染沉疴,卧病不起,根本下不来床
榻,竟是隐隐有撒手尘寰之意!”
晚榆吓得花容失色,便连手里的茶盏也都摔了出去:“怎,怎会如此?表哥三日前不还好好的吗?咱们府里没有给请来大夫嘛,这病怎会如此严
重?”
巧儿泣泪涟涟道:“听唐公子的小厮提及,大夫说唐公子先前染了风寒,风寒本易痊愈,歇几日便好了。可他偏偏又得了心病,忧思郁结心病难
治,尚需心药来医。没得心药,唐公子自然是身子一日比一日差了!”
晚榆眉心紧蹙,担忧的很了:“这可如何是好?哪里来的心药,表哥怎会染上心病?”
巧儿拿着帕子抹了抹泪:“我听小厮说,唐公子还喃喃念着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这奴婢也听不懂……”
“不过又听得唐公子病重沉睡时,还总轻语表妹表妹的,想来唐公子自知不治,想在临终前见见您呢!这唐公子人才出众,竟是英年早逝,真的是
可惜了!”
晚榆闻听那诗心头大震,她泪盈于睫,咬了咬唇道:“巧儿,咱们拾掇一下,我要去瞧瞧表哥。”
巧儿心道成了,面上却是摇头不止:“不可呀小姐,唐公子终乃外男,这夜深重重的,您怎可去探望外男,老爷不允的!”
“表哥病重,我怎能坐视不理?无事的,我只是去看上两眼,速速便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定不会教父亲知晓的!”晚榆心急如焚,可不是将
规矩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这时还殊不知,这一去便是一夜未归,真真乃是羊入虎口,被那病恹恹的坏表哥给压着共赴巫山,最后春宵帐暖,被翻红浪,好不缱绻多情,好
不云雨欢美!冲喜儿媳晚榆儿3仙子这小红褂里裹了甚,定是在衣裳里藏了天上瑶池才有的大蟠桃!
晚榆便由巧儿引路,带着去了浩然表兄在外院所住的翠竹轩。
恰逢此刻当空无月,只寥寥几颗黯然星子,夜色浓浓幽然沉寂,是以这一路倒也有惊无险,根本未曾被巡夜护院所察觉。
到了浩然住处,巧儿在前,忙将那湘帘打起,迎着晚榆进去后,便与小厮一同候在房外。
晚榆忧心忡忡急移金莲,姗姗快步入了寝房,便见唐浩然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昏睡着,俊容惨白,毫无血色。
她快步靠床坐定,还未言语,便哒哒掉了十数颗珠泪涟涟:“表哥,怎地几日不见便病重如此?”
浩然自是装睡,一脸的苍白也是傅了粉的缘故,他装作初醒,虚弱地半撑起身子,就着摇曳的烛光看向晚榆的方向。
常言道“灯下看美人”,这借昏昏灯光一看,较乍花园见时又添了几分风韵,巧挽乌云,天然俊俏,淡施脂粉,绝世姿容,更兼秀汁薄津,轻然带
出娇懒之态,更觉娇媚可爱……
浩然看得出神,又只当眼前真真的美人是那梦中虚影,还手忙眼快地便一把拿住美人柔荑,拿腔作调地一惊一乍道:“表妹?表妹你怎会在此?表
妹你不要走……”
晚榆一惊,本能就要抽走玉手:“表哥,你别……”
浩然当是紧紧握着不放,神情还作恍恍惚惚的模样,口中怅然若失道:“呵,想来我是作梦了吧,这几日表妹你屡次出现在我梦里,却飘渺无踪,
不待我牵着你的手便消失不见……这次你再次现身,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我怎能放手……”
他特意凑在美人身边软软耳语,情深悱悱然:“表妹,大夫说我是相思成疾。然也如此,表妹貌美若仙,我一见便心生歆慕,把心并三魂七魄一并
丢在了你的身上,然平日卑不敢言,只能在梦里一吐心声,鄙人诚心可表,唯愿终身侍奉表妹!”
“可造化弄人……今来,我已觉身轻,怕是这相思病,病入膏肓,吾也将命不久矣……幸好还能与梦中与表妹相见,幸甚至哉,只盼你这天仙似的虚
影也能留得久些……我的仙子表妹,表兄喜你,爱你,唯愿与你长相厮守,永世不离……”
晚榆惊觉被当成了梦中仙,她靠床坐定,被玉郎拉着小手,摸着小脸,一身僵硬浑不敢动。
小姐耳里心里都听着表哥这一千古情真意切的剖白,不禁大受感动,也被迷了矜持本性,但向来自重,也只是面上许多羞怯样子。
她不知该什么言语,然屋里头那不知熏得是何种香料,她闻着闻着不知为何浑身热燥,头昏脑胀的,渐晕沉沉的便倒在了浩然肩上:“唔……好
热,好晕……”
浩然闻着晚榆身上的馨香馥郁,又见她一张俏脸面放桃花,春潮满颊,晓得了这屋里瑞脑金兽里的女儿催情香定是发挥效用了。
“晚榆表妹是特来梦里与我相会吗?即得表妹青睐,浩然心生欢喜,是今夜可一偿夙愿了吗?表妹不是说热了吗?那咱把衣裙脱了便不热了
呢!”他面上还装的一副迷蒙样儿,说着便伸手去解晚榆外衫。
晚榆迷糊糊的,却仍自矜持重,忙伸手按住不让他再进半尺:“唔,表哥不可……女儿家的哪能在外人面前宽衣解带的……”
浩然早就色欲连心情如烈火,急忙伸手擒住美人玉指,另用别手解去了她的罗衫之飘带。
玉面郎的声音低哑沉沉,带着浓浓的蛊惑道:“此乃梦里,表妹儿还如此端正可爱,真真让浩然心悦……乖榆儿,无事的,此乃梦中,梦中呢,既
热了,不脱衣裳捂坏了可怎好?”
晚榆这时头渐晕沉沉的,浑然也觉似在云里梦里,便只木愣愣地任他作为,一身罗衫并着里衣飘落到红被上,露出了那如玉般欺霜赛雪的白皙之
身。
她里头还套着一件绣了莲开并蒂的小红肚兜,两节玉藕似胳膊嫩白滑腻,肚兜下包住了那两团鼓鼓囊囊的雪白翘奶儿,弧度高耸,有若山崖险峻般
呼之欲出。
浩然看得眼睛都直了,还故作糊涂:“咦,榆儿仙子,你这小红褂里裹了甚么?哦,我晓得了,定是在衣裳里裹了天上瑶池的大蟠桃,看这两只大
桃又白又嫩,仙子表妹是不是想将它们送与这红尘里的浩然表哥来吃啊?”
他便伸手,去抚美人那隔着红褂的两只耸然玉峰,只觉温腻无比软绵娇韧,这方揉抚片刻,那一对峰上已是有两点翘翘突起。
浩然愈发兴起,还伸手去捻,只觉越捻越硬,越捻越翘,心下更是急欲解开小红褂看个究竟:“咦?这桃尖儿怎地还硬的翘了?这是怎地?”
晚榆被浩然一抚,情窦初开,只觉芳怀摇橹,娇躯又酥爽无比,一颗心儿自是无比愉悦又难形容。
她美眸如水,便觉自己似喝醉了一样,茫茫地将唇撅起:“唔……表哥胡说,那才,那才不是藏得蟠桃儿,那,那是人家……人家身上自长着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