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幽姿再次无语,哪有女孩子对自己的婚礼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你啊,也就席慕沉这么宠你。”
向函姿开心地笑了,吃了一些道,“姐,你把剩下这些送到我公寓吧,放到冰箱里,留着下次吃。”
“别放太久,还有这汤,今天必须喝了。”向幽姿提醒道。
向函姿点点头,掏出钥匙递给向幽姿,顺便告诉她密码,“这把钥匙就放你那里。”
向幽姿看着钥匙,想了想道,“不用,我回头给席慕沉。”
“随你,”向函姿转身准备回去,忽地想起一事,“姐,那套公寓是三哥送给我的,是我的名字,你不用觉得不方便。”
向幽姿没笑笑说什么,跟她摆摆手,走出了实验楼。那套公寓无论登记在谁名字,她都不合适留有钥匙,因为那是小函和席慕沉的家,小函结婚了,她就该懂得分寸感。
转上梧桐大道,向幽姿看到白岩川迎面而来。
白岩川看到向幽姿,温和一笑,“二嫂是来看三嫂的?”
“嗯,姑姑做了不少点心,还煲了汤,让我带给她,”向幽姿道,“你要不带一点,那丫头也吃不完。”
白岩川看了一眼向幽姿手上的食袋,笑道,“算了,我就别带了,要是三哥知道,他能削了我。”
向幽姿想了想,以席慕沉的脾气,如果知道白岩川吃了小函的点心,估计真能手撕了白岩川,“那行,就不给你了,我送到小函的公寓去。”
向幽姿抬步想走,可想到心里的事情,还是忍不住道,“舒誉跟余博南在一起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白岩川温和的脸庞露出淡淡忧伤,勉力地勾出一个微笑道,“我知道。”
其实那天在月照清流,他也看到了余博南和舒誉。
“你知道?”向幽姿叹了一口气,转身和白岩川缓步向草坪走去,“我原以为,没有林曼,你们能走到一起。”
白岩川低头苦笑,“是我对不起她。”
没有林曼,家人在不知道舒誉的情况下,安排他相亲,他不知情地去赴宴,才知道家人的意思。他原本想敷衍几句就离开,没想到竟遇见了舒誉。他想解释,可是舒誉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甚至在临走前,还给了他一个微笑。看到那个微笑,他一颗心猛地一沉,那一刻,他知道他快要失去什么。
果然,两天之后,他看到她挽着余博南的胳膊。
向幽姿淡道,“谈不上谁对不起谁,我只希望她能幸福,也希望余博南能给她幸福。”
白岩川神色淡然,目光落在远处,眼底的忧伤却愈加深浓。
“老六,”向幽姿很少这么称呼他,“我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舒誉?”
白岩川半低着头,眼底的忧伤瞬间集聚到了心底,堵得他一阵阵的钝痛,“二嫂,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向幽姿道。
当然有意义,对于舒誉而言,这些年来,她付出的爱没有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