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过了,蛇头的案件是舒誉在办。怎么了,二哥?”
霍霆亨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他希望舒誉能自己查清楚那个案件,以及那个案件背后的背景及人物关系。
白岩川扛着舒誉从贺彦家出来,小心翼翼地将舒誉放到车里。
他本不想来,谁都知道舒誉的男朋友是是谁,他跟舒誉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二哥叫上他时,他的双腿还是不听使唤地跟着过来了。
看着熟睡的舒誉,路边的灯光透过玻璃形成的光影在她的脸上跳动,此时此刻,他的心竟揪一般的疼。
贺彦说,她要随她的男朋友去安城了,她是要跟余博南去安城吗?是打算永远离开安城,再也不回来了吗?是要彻底忘记他了吗?
这些问题,他回答不了自己,也没办法问任何人,藏在心底都化成隐隐的痛。
舒誉住处的门口,白岩川一手扶住舒誉,一手拿着舒誉的包打算找门钥匙,刚打开包,门却开了。白岩川看着站在门内的余博南,余博南同样看着站在门外的白岩川和舒誉。
余博南含笑地看向白岩川,眼底的清冷一闪而过,无法捕捉,“岩川,谢谢你送舒誉回来。”
白岩川看到余博南站在门内,脑袋一片空白,片刻之后,才恍惚回神,“舒誉在贺彦那儿喝醉了,我正巧遇到,就送她回来了。”
余博南笑着点点头,伸出头。白岩川恍惚中还是无法接受,盯着余博南的手看了半晌,才将舒誉送到余博南的手中。
“舒誉醉了,就不留你了,”余博南依旧保持着微笑,“慢走,不送。”
白岩川机械般地点点头,转身之际,就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房门,抬起的脚步,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余博南有舒誉家的门钥匙,这个认知让他彻底慌了神,他们是在一起了吗?
他没办法接受这一事实,他可以听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可以听说,他对她很好,可以听说,他要带她离开这里,可当眼睛看到一切听说变成事实时,他才知道事实多么摧残人心。
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有多痛苦,那颗心被撕裂的近乎粉末,他无法呼吸,连动都无法动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艰难地移动脚步离开。
屋内,在车上睡了一会儿的舒誉,还未走到卧室就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相信,闭上眼睛后,再次睁开。
“是你……你怎么来了……”
余博南看着醉的朦朦胧胧的舒誉,刚要说话,却被她一把抱住。
“白岩川……我要走了……我要离开你了,你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