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鹤松感受到头顶的雨伞有一下,没一下的挡到了自己的视线,转头看去,发现小珞珈举高的双臂已经支撑不住。
为了照顾他,她的衣服全部湿透。
看到陆鹤松投来眼光,小珞珈为自己没能撑好伞歉意地低下头。
陆鹤松伸手抱下小珞珈的同时,收了伞。进屋将伞递给佣人,抱着小珞珈进了屋子,拿出毛巾替她擦干。
晚间的时候,白家人来接小珞珈,小珞珈不愿意回去。十年来,第一次耍小孩子的脾气,要陪七哥。
那晚,担心小珞珈感冒,他让小珞珈睡在了自己的房间。他就躺在她的身边,直到天亮。
也是从那个晚上开始,他有了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应该是出于兄长,至于过渡到男人,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或许那晚已经萌芽,只是他未察觉而已。
“那天,你为什么不回屋?”车里,陆鹤松整理着小珞珈的婚纱。
今天是两人大婚的日子,接到小珞珈准备去酒店。
“我就是想陪陪你。”直到今天,面对陆鹤松,小珞珈还是羞涩不已。
因为父母和哥哥都忙,像往常一样,那天她被送到了陆家。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她听到了楼上的争吵声,随后她看到七哥愤怒地跑出了白家。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七哥出去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回来,他会去哪儿?
外面的雨下得那么大,她就站在客厅落地的玻璃窗前等,一个小时后,看到七哥回来,她急忙向他招手。
七哥没看到她,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就那么站在廊前的台阶旁。
她跟佣人要了两把伞,想着一把给他,一把给自己。他要是不肯回来,她也可以在外面陪着他。
没曾想,他看都不看她,更别说伞了。她只好为他撑伞,只要他不淋湿,就好。
她知道自己笨,怕说错话,所以没有对他说一个字,也从未想过,要叫他回屋。
无论他做什么,她只要能陪着他就好。
婚礼上,对于陆鹤松娶小珞珈的过程,兄弟们颇有微词,都觉得小珞珈亏了,便宜了陆鹤松。
“珞珈,七哥跟你求婚了吗?”趁着敬酒的时候,薛绍泽拉着两人不让走,拉过小珞珈问道。
小珞珈想了想,又看向陆鹤松,想到那天在白家的客厅,他们说到喜欢,然后就……好像是没有。
陆鹤松看到自己的媳妇儿越来越红的脸,就知道她又想到了那天晚上,一把从老九的手里拉过小珞珈,对薛绍泽道,“喝你的酒。”
霍霆亨道,“珞珈,不是二哥说你,有些程序不能省。”
席慕沉也跟着道,“一旦省了,就显得没有诚意。”
大喜的日子,可以没大没小,陆鹤松对向幽姿道,“二嫂,二哥向你求婚了吗?”
向幽姿一脸委屈道,“我是被打包送给你二哥的,亲,包邮!”
霍霆亨看着向幽姿,咬了咬牙!
陆鹤松随即看向席慕沉,却听向函姿诚实道,“三哥没跟我求婚,是我求的他!”
席慕沉一把搂过向函姿,觉得回家后有必要跟这丫头求次婚,哪怕他们已经登过记了。
男人嘛,跟深爱的女人求婚,一生一次,非常有必要!
舒誉笑道,“这里面,我是最有资格说话的,六哥已经跟我求过婚了。”
白岩川出院后,就向舒誉求了婚,因为想着先把珞珈嫁出去,这才没有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