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你看,我们在盖房子。”
由于是简易式房屋,地基不需要打太深,也用不着灌水泥,将木桩子打进地里就行。
现在工序已经完成了,两人在搭建的是第一层的墙壁,目测面积有两百多平方。
看着初具雏形的新“家”,她心里自然是开心的,然而目光一扫到聂燃,就忍不住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对方倒是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干,放下榔头擦了把汗,淡淡地说:
“面条应该已经凉了,我帮你热热。”
他说完跨出搭了一小半的墙壁,走向小屋。
宁莘莘忙拦住他,四目相接后,又紧张的差点忘记要说什么。
“不、不用,我自己来。”
“嗯,好。”
聂燃又要去拿榔头,宁莘莘心里一急,拽住他的手腕就跑,冲进树林里。
郎晓歪着头,困惑地看着二人身影消失的方向。
聂燃被她拽跑了也不说话,没事人似的跟着她跑。
或者从两人的姿势上来看,用“快走”来形容更合适。
宁莘莘一口气跑到看不见小屋才停下,转过身气喘吁吁地说:
“你太过分了。”
聂燃皱眉,“你指什么?”
“昨晚你怎么可以那样?”
“可我看你也挺喜欢。”
“你、你无耻!”
“你不甘心么?可以让你报复回来。”
“什么?”
聂燃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十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树林。
走在前面的聂燃表情平静,拿起榔头继续干活。
走在后面的宁莘莘则仿佛被马蜂蛰了似的,炸开浑身的毛,一路走来骂骂咧咧,最后还一脚把面碗给踹飞了。
郎晓左看右看,实在看不懂,跑到宁莘莘面前,看清她的脸惊叫了声。
后者心情差到极点,正是最不想见人的时候。
“去去去,干你的活去。”
“院长。”
郎晓忧心忡忡,“你的嘴巴怎么那么红?中毒了吗?”
“嘴巴?”
“脸也开始红了!”
宁莘莘捂着嘴,知道是什么原因,尴尬地说:
“我没事。”
“你看起来……”
“你听不听我话了?”
郎晓这才不吱声,回到地基旁,将这件怪事告诉给聂燃。
后者听完扬了扬嘴角,叮嘱他道:
“以后不许再钻她被窝,也不许靠着她。”
他闻言内疚,“是我害她中毒了吗?”
聂燃抛了下榔头,沉重的榔头在半空漂亮地转了个圈,落回他手里。
“因为这些以后只能我来做。”
郎晓更加困惑了。
小屋里,宁莘莘躺了一会儿。
脸上的热度渐渐褪去,她感觉自己有问题。
被人欺负了居然一个人躲起来生闷气?这不是她啊!
从小到大,别人踹她一脚,她得踹两脚还回去才行。
哪怕对方是个一米九的猛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