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双眼睛,宛月肯定是遗传自她的。
宁莘莘是个双眼皮,眼裂却不算大,跟他们的不能比。
她将炭笔削细当眼线用,描了又描,抹口红时特地将嘴画小些,尽量往那个感觉上靠。
之后换上那天他给买的衣服,鞋子。
头发不会盘,她扎了一个粗麻花辫,披在肩上。
见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坐去床边。
光线有些亮,宁莘莘吹灭了几根蜡烛,只留下床头那一根。
昏暗的烛光照着她的脸,忽明忽暗。
外面响起熟悉的皮靴声,她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在对方进门的那一刻笑吟吟地抬起头。
“你回来啦?”
宛月愣住,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宁莘莘走过去,为他脱掉大衣。
“外面冷吧,我让人端热水来给你洗把脸。”
她说着要往外走,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娘……”
宛月睁着大大的眼睛,里面有泪珠在打转。
宁莘莘知道自己成功了,强行忽略心底那一抹歉意,轻轻抱住他。
“你怎么了?受委屈了?”
“娘……”
宛月抓着她的袖子,泪珠大颗大颗滚落在她衣襟上。
宁莘莘安慰了他一会儿,说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话。
“这里让你不开心对不对?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没有人会瞧不起你,你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但是也得答应我,不能伤害别人……”
说到这里,宛月忽然抬起了头。
宁莘莘冲他笑了一下,想摸摸他的脸,却忽然被他打横一抱,扔到床上。
“你果然狡猾,是我小看你了。”
“你……”
她要坐起来,对方紧跟着爬上床,一只手便将她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宛月端详她的脸,嫌看得不清楚,把蜡烛端过来。
火苗贴着脸颊摇曳,宁莘莘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心翼翼地说:
“你、你别激动……”
“我不激动。”
宛月勾着嘴角,笑容迷人又恐怖,“我很期待这一刻呢。”
蜡烛慢慢倾斜,滚烫的红色蜡油滴在宁莘莘的脸上,烫得她呜咽了两声,努力挣扎却没有作用。
这副画面似乎很令对方兴奋,宛月舔了下牙齿,将蜡烛放回去,单手解开她衣服的纽扣。
外套被脱掉,旗袍被脱掉,只剩下一条薄如蝉翼的白色衬裙。
宛月抽出腰间的匕首,从领口一直往下滑。
布料一分为二,可笑的挂在手臂上。
宁莘莘倍感羞耻,趁他不注意时抬脚踹他。
他反应极快,握住她的脚踝,随手一拧,脱臼了。
宁莘莘痛得脸色雪白,眼角溢出泪珠。
要不是身体被他按着,绝对已经满床打滚。
宛月凑过脸去,舔了舔她的眼泪。
“是咸的呢。”
她没力气反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掉他,逃出去。
但是对方的防范无懈可击,甚至还有余地空出一只手,把碍事的衣物全部除去,让她每一寸皮肤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冰冷的制服贴着柔软的皮肤,匕首就放在枕边,她却拿不到。
宛月的手指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满脸都是狂热的陶醉。
“这么好的皮囊,我都舍不得取走了呢。没有你的血液供养,它会枯萎的……姐姐,你为什么那么笨,不肯好好待在我身边?”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