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全是人,根本不方便居住。万一这些人也是□□控的幻象,谁知道会不会来个突然袭击?太危险了。
可是不住这儿的话,去哪儿呢?
她望了眼窗外,心里没主意。
聂燃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担心也没用,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别发呆了,做饭去。”
宁莘莘撇撇嘴,“要做你做,我不饿。”
“那……”
他看来看去,指了指宛月,“你做。”
宛月不解,“为什么?”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编了个幌子,“这是规矩,每次进新人都要先做一个月的饭。不然,我们白收留你么?”
宛月看向宁莘莘,后者因为懒得动,心虚地撇开了脸。
他只好做饭去,却发现没有水。
自从疯人院重建后,井就没有了。
在上一个世界,屋外全是厚厚的雪,每当需要用水时,直接拎一桶雪回来,将其融化,就能做饭了。
这里只有大马路,原来的方法行不通。
宁莘莘想说仓库里还堆着许多大桶的纯净水,可以先用一下,聂燃却递给宛月一个水桶。
“去隔壁借,他们有自来水。”
宛月拎着水桶出门了,宁莘莘怕有情况,趴在窗边看。
只见他走到隔壁饭馆,与方才的老板娘交谈。因为路上车多,听不清说的什么。
没过多久,他拎着满桶的水回来了,另一只手上还提着满袋子的菜。
宁莘莘迎过去,仔细看了看,白菜萝卜、猪肉牛肉,甚至还有一整条的鲫鱼。
“这是……你买的?”
宛月摇头,“我说我要做饭,她就送了我这些。”
“……”
跟人家聊了半天,连粒米都没换来的宁莘莘默默退回沙发上。
聂燃笑眯眯地走过来,摸摸她脑袋。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想要什么我都送给你。”
宁莘莘:“……谢谢,你的零花钱都是我发的。”
宛月看起来是个精致优雅的美人,干起活来却很有一套。
他手脚麻利地切菜洗菜,比宁莘莘还熟练,没多久第一盘才就出锅了,是红烧鲫鱼。
宁莘莘拿着筷子去尝味道,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真好吃,你从哪儿学来的手艺?”
宛月笑了笑,“我自打会走路就在厨房帮忙了,有时厨子请假,客人吃的菜都是我们做的,做点家常菜算什么。”
原来是这样。
宁莘莘又吃了几口,忍不住把聂燃郎晓叫过来,让他们跟着宛月学手艺。
等两人将来也出师了,家里有三个会做菜的人,她不就能名正言顺的等投喂么。
聂燃看出她的小心思,把她拉到二楼。
“你以后真打算跟他们一起过了?”
“不然呢?”宁莘莘莫名其妙,“我是院长啊。”
“那我是什么?”
“你是你呗。”
她说完要走,被他的胳膊拦住。
“好吧,你是……”
她抿着嘴唇,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微微一笑。
“是我现在很喜欢的人。”
聂燃本以为会迎来她的奚落或嘲讽,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心里宛如被灌入融化的蜜糖,又甜又暖。
宁莘莘眨眨眼睛,“现在可以放我走了?”
“不行。”
他低下头,亲了亲她,在她耳畔低声道:
“把你的房间让出来,给宛月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