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钟后,步话机传来安林山那诧异的大喉咙:“队长老大,你在干什么呢?驾驶枭龙战机作s形特技表演吗?”
楚少岩苦笑着默然看了有些惊惶的女神一眼,眼波相当柔软,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上官则天忽然激动起来,水灵灵的秀眸中酝酿着柔情几乎无法掩饰。
如果我让他为我留下来,一辈子陪伴我,保护我,爱护我,他会愿意吗?上官则天的心底同时却又有些患得患失。眼前这个木头男人性格相当独立刚强,如果一旦说出,或许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那是女神绝对不愿接受的。
一切还是待到水到渠成的时候再说吧?女神心底幽幽一叹……
虽然心底隐隐有些不快,但上官则天还是没有干涉楚少岩在将她送到华鼎后,立即加入叶锦琳的破案工作中。
从凌晨到上午的监控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监控的警员却笑得不亦乐乎,正相互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而叶锦琳那天生媚骨的玉脸却颇为不平静,微微有些浅淡的红霞在轻泛。
“你们华鼎的男人真不要脸!”良久之后,当二人独处时,叶锦琳忽然鄙夷的冷冷道。
楚少岩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于是也懒得理会。
忽然一个来电引起了他的注意,剑眉深深地皱了起来。避到某个角落接完电话后,楚少岩跟叶锦琳打了个招呼后驾车来到徐汇区淮海西路某座茶楼。
茶楼规模不大,但此刻楼前却站满了穿着黑西装的男女,一个个凶神恶煞,耀武扬威,显然并非善类。
楚少岩刚刚过来,一个穿着火红皮草的辣女郎走了过来,昂着脑袋貌似居高临下状打量了他半晌,冷冷道:“你就是楚少岩?”
“是。我是楚少岩。”岩石男人淡淡道。
“嗤—”女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还以为有多酷呢,一个个吹得神乎其神,原来是一个黑皮佬!”
楚少岩额头不由闪过一道黑线。由于自小过着艰苦的大山里生活,长大后无论是训练还是执行任务,长期受到阳光的暴晒,他的皮肤诚然较黑,但经过几个月的都市蓄养,貌似已经变成流行的小麦色,与“小白脸”固然搭不上界,但也更称不上是什么“黑皮佬”吧?
这时,另一名神情凶悍、脸上布满瘢痕的大汉过来冷冷道:“红姐,上面吩咐楚先生一到就让他上去,你这样评头论足的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红色皮草女郎冷笑一声,盯了大汉一眼冷冷道:“铜斧,你们家老爷子的命令可管不到本小姐头上来!”
那大汉也冷笑起来:“我家老爷子是管不着红姐,那是不是现在就上去请示一下你们家大姐?”
红色皮草女郎一怒,但脸上却闪过一抹淡淡的怯意,切了一声走开,悻悻道:“本小姐和他聊两句是看得起他,有什么不对吗?”
楚少岩苦笑无语,在大汉的带领下上楼去。偌大的茶楼上,孤伶伶地坐着四个人。对门是一个胖大的老者,神情彪悍,眉毛却很长,左眉梢长着一颗硕大的黑痣,肥大的手掌上把玩着一对锃亮的银球。
老者左侧坐着一个瘦小的汉子,看似无精打采的模样,但一双眯缝着的眼睛偶尔睁开却精光四射,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而老者右侧坐着是一个高个子青年人,鼻翼上留着一道赤红色的瘢痕,眼睛很毒,全身就像标枪一般有着一股锐气。
第四人是个女人,她一身黑色纱裙,甚至连脸孔都被笼罩在一幅黑色面纱里。身材绰约,神秘而朦胧。她独自坐在一方,如黑色郁金香般散发着幽香。
许开山,绰号“长眉尊者”,巨斧帮帮主;洪家胜,绰号“钻天鼠”,小刀会老大。
曾胜彬,绰号“金枪”,飞狐帮老大;花幽兰,绰号“金蝴蝶”,蝴蝶帮帮主。
这四人代表着江城市除了洪联社之外的主要道上势力的领头羊,尤其蝴蝶帮、巨斧帮更是势力非凡,也正是因为他们的抗衡,才不致使洪联社在江城道上一统江湖,独霸江城。
当然,楚少岩绝非毛头小子,尤其经历几个月的都市历练后,他深知每一个道上帮派后面,或多或少都有着政府人士、富贵人家的背景。
楚少岩一进来,四双眼睛登时盯着他看,或赞叹,或欣赏,或雄心竞起,或警惕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