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驹钲将她扶正,她又会往前面倒。
左右摆弄半天,白轻鸿脸上又苍白了几分。
他无法,只得在心中默念了几声“事急从权”,才将人扶着趴到自己的大腿上,他好给她上药。
只是她看着瘦弱,胸口分量却足,趴在他大腿上存在感十足。
他当场涨红了脸,本来禁欲了这么些年,也不曾动过几次念头。
这两天却频繁因为她动了心思。
这可是他的侄媳妇!
他咬了咬牙,迅速地给她上了药,又拿了旁边刚刚洗好的腰带过来。
只是包扎又是一个问题了。
她的伤口从左肩蔓延到右下方,想要包扎,就不得不将腰带斜着缠绕,那就难免要碰到她的前胸……
沈驹钲深呼吸一口气,做都做了,婆婆妈妈的倒是浪费时间。
正好趁着她昏迷了,安分乖巧,赶紧处理完才好!
他迅速将腰带缠绕在她的伤口处,又绕到前面去。
眼角不小心撇到她发丝底下的光景,连忙又别开视线。
腰带在她后侧腰打了个结。
他这才发现,她的后腰下有一对浅浅的腰窝,在火光下盛着点点阴影,像是光晕里的酒,醉人得很。
沈驹钲连忙挪开视线,帮她把衣服穿上,这才松了口气,像是突然活了过来。
他刚要将人放下,却发现她的手抱着他的腿,依赖得很,昏迷了也掰不开。
他心下有些好笑。
她醒着时一副小心翼翼,怕他如洪水猛兽的模样,昏迷了却露出这么一副孩子气般粘人的神色来给谁看?
白轻鸿在他大腿边蹭了蹭,眉心紧促,像是疼得厉害。
沈驹钲抿了抿唇,心软地松开了手随她去。
从前他从未注意过她的容貌,只觉她傻得格外刁钻,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跋扈和坏心肠。
现在想来,或许她这样凶一点也并非不是好事,至少一般人不敢靠近她,她也不至于太过吃亏。
白轻鸿抱着他的大腿又蹭了蹭:“爹……好疼……你为什么又为了妹妹打我……”
“是妹妹偷吃了我的饼子,不是我……”
“爹不信我……傻子不说谎,傻子是爹爹的乖宝……”
“爹爹不要我,娘也不要我……轻鸿是傻子,不招人喜欢……”
她胡乱呓语着。
沈驹钲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白轻鸿昏迷的苍白小脸。
后背这么大的伤口,最怕的就是发烧,万一恶化,这一烧,要人性命也是常有的……
沈驹钲倏地不敢再想下去。
外面天色黑沉沉的,他和白轻鸿都没回家,只希望沈老二能快些带人来找到他们。
只是两人这副光景,他身上的衣服撕得差不多,都给她处理伤口了。
她自己身上的衣裳也被沈老二扯坏,两人衣不蔽体,又在山里独处了一夜。
即便是运气好被找到,怕是也说不清楚。
只希望被找到的时候,只有沈家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