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不远处,总有人在跟着。
沈驹钲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富商家的人。
这是镇上出了名的奸商,平日里打压良民,强买女子的事情也没少做,只因镇上的官是他弟弟,因而格外横行霸道。
但前些日子,据说是撞上了白轻月,和她的酒楼闹了起来,被地方大官警告,他才安分了些。
没曾想,现在竟然盯上了白轻鸿。
他微微皱眉,此人实在作恶,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总该想个法子去打发了他。
两人回了家。
那尾随的小厮知道了他们的家的居所,记下了路,并未惊扰别人,悄悄地退了。
沈驹钲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顿教育。
无非就是一些让白轻鸿不要靠近那些来路不明的男人的事情。
然而第二天,白轻鸿又把脸洗得白白净净,带着两颗去找沈老二了。
沈老二看到她时,还有些受宠若惊。
白轻鸿走到他面前,摊开手,白嫩的小手掌心躺着两个桂。
她冲他仰头笑:“二哥,谢谢你那天帮我出气,这是给你的!”
沈老二心底一阵热乎:“这是给我的?”
白轻鸿用力点头:“二哥对我好,我也对二哥好!”
沈老二一激动,忍不住握住了她伸出来的小手:“轻鸿……”
白轻鸿也不反抗,就傻乎乎地任他握着,还笑道:“快吃呀,这个很好吃的,昨天我们特意去镇上买的,二叔说,这个是用树上的桂做的!可香啦!”
“哎,我吃我吃!”沈老二见她一副不反抗又亲昵的模样,顿时色心大起,突然低头,直接用嘴叼住了那两颗。
“老二!”身后突然响起严厉的呵斥声。
是沈驹钲。
沈老二吓得一个激灵,桂就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
他也顾不得惊吓,连忙双手掐住脖子,一个劲儿地用劲儿,歪脖子,试图把挤出来。
沈驹钲就冷眼旁观着,眼底满是森冷的怒气。
白轻鸿像是吓坏了,连忙扶住他:“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她快要吓哭了,求助似的看向旁边的沈驹钲。
沈驹钲这才动手,在他身上点了两个穴道,让他把吐了出来。
沈老二松了口气,满脸通红地靠着墙,像是刚溺水活过来一样大喘气。
白轻鸿还有些慌张:“二哥,你没事吧?”
沈老二摆了摆手,说不出话来。
沈驹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老二,这个教训你可记住了,不该你的吃的东西,你别乱伸手,否则下次可不一定我可不一定有这么好心来救你了。”
沈老二自然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闻言只能连连点头:“是二叔……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的嗓子哑得像是让人划了喉咙似的,说话还带着丝丝血腥味。
这可真给他吓够呛,差一点让颗给呛死了。
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给他的报应吗?
沈驹钲直接把白轻鸿带回了后院茅草屋。
“二叔……”
“我说了叫我相公!”沈驹钲低声斥责,打断了她的话。
白轻鸿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吓得绷直了身体:“相……相公。”
沈驹钲也自知自己这样会吓到她,可不给她点儿教训,她实在是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