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德妃便从云从瑢的身边擦肩而过,迈进了凤霞宫的门槛。
“云姐姐,既然德妃也来了,我们还是罢了,别去触犯霉头……”秦湘湘打起了退堂鼓。光是一个皇后,她就不想面对了,更何况现在又多来了个德妃。
云从瑢却不以为然,道:“怕她作甚?咱们又不做亏心事!”说罢,云从瑢便挽着秦湘湘的胳膊肘儿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入了寝殿内,云从容瞧见那大红色的帷帐,映出一抹身影来,而德妃正站在床榻前跟皇后说话。
“皇后娘娘,你的身体好些了没?我一听你生病,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看你了……”德妃说得声情并茂,还泛着泪光,就差没掉眼泪了。
可德妃还算懂事,不敢演的太过了,若是真的哭得死去活来的,那才叫触犯了霉头。
“德妃有心了。”从帷帐里传出来一个幽幽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像是快病死的绵羊。
云从瑢给秦湘湘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齐向前一步,异口同声:“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躺在床榻上的皇后,一听是云从瑢和秦湘湘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些,她冷着嗓子道:“你们是来看本宫死了吗?”
云从瑢神色一滞,连忙解释道:“啊,不是的,皇后娘娘,您误会了,我们是真心实意来探望您的,也衷心地希望您能早日康复,况且,这也只是中暑罢了,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还望皇后娘娘别太担忧了。”
德妃在一旁,冷声道:“哼,巧舌如簧。”
云从瑢又给秦湘湘示意,让她抓紧时机给皇后娘娘刮痧。彼时,秦湘湘又壮着胆子,向前一步道:“皇后娘娘,臣妾这里有一把木梳,是当年臣妾未进宫前,一位云游四方的得道高僧送给臣妾的,说这种木梳有神奇的功效,用它刮痧,可以治好中暑之症呢。”
秦湘湘说得情真意切,皇后还未发话,可德妃又在旁边讥讽道:“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那把梳子有毒……”
云从瑢眸光一闪,忙站出来替秦湘湘说话,“德妃,这里是凤霞宫,即便秦答应有心要害皇后,也不会选在这个地方,这个时机吧?”
一句话,让德妃吃了瘪,无言以对。
皇后被中暑之症所烦忧,心里权衡一二,便勾唇道:“好吧,就让秦答应给本宫试试看。”
“是!”秦湘湘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她忙走至床榻边,掀开帷幔。只见床榻上,皇后娘娘面容憔悴,嘴唇毫无血色,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得罪了,皇后娘娘……”秦湘湘话音刚落,便拿着桃木梳,轻轻撩开皇后的袖口,在肘关节处刮起来。
云从瑢站在外面,而德妃却凑过去,她的柳叶眉一挑,小声问道:“云从瑢,你和秦湘湘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么做到底何目的?”
“德妃娘娘,您怎么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难道我们就不能出自真心实意地为皇后娘娘做点什么吗?”云从瑢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