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强光关心武云珠、刘思琪、大丫诸女的安全,却忽视了大头所说的武云珠的熟人。
在他想来,武云珠的父亲武汉卿再怎么说也是前东北军骑兵旅长,再说又在津门呆了几年。
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况东北军也在北平驻扎过很长时间,她在北平有认识人也是常理。
不过等武云珠、刘思琪诸女簇拥着武云珠从小鬼子手中救下来的人来到厚德福饭庄包厢时,任自强一见也惊讶至极。
原来此人不但是武云珠的熟人,而且他也认识,正是他头回到津门从日租界宪兵队救出来有数面之缘的乐倩雯。
虽然当时在白洋淀湖畔和乐倩雯有过再见面的约定,但是任自强心里从没想过和她见面。
无他,因为当时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戏言,他哪有那个时间在茫茫人海中去专门找寻一个人。
再见乐倩雯任自强只是惊讶了一下,当即满面笑容对她拱拱手:“乐小姐,没想到咱们又在北平城见面了。”
不料乐倩雯见了他却一脸疑惑,期期艾艾道:“先生,您认识我?请问您是......?”
“靠!这丫头什么记性啊?这才半年就把救命恩人给忘了?”任自强心下不由一阵腹诽,他疑惑的看向武云珠,意思是你没给这丫头说我吗?
武云珠摇摇头含笑不语,意思分明是没说。
“哦!”任自强这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从救出乐倩雯到分别时一直蒙着脸,没有透漏真容,怪不得乐倩雯想不起自己是谁。
于是他乐呵呵向乐倩雯提醒道:“乐小姐,你忘了,半年前在白洋淀湖畔,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啊!”听到这句暗语乐倩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她的表情一刹那间变得丰富极了。
要是拼演技,就凭这一刹那的表情变化,给乐倩雯个奥斯卡小金人都不过分。
先是茫然,紧接着眼神凝聚发出亮光,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接下里惊喜之色浮上面容。
那几种表情间的过渡,是那么自然又一气呵成。
然后乐倩雯仿佛像做梦一般,颤声道:“恩......恩人,真的是您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傻丫头,不是他还能是谁?要不然我们怎么和他在一起?”武云珠大大咧咧拍拍乐倩雯的肩膀笑道。
“嗯嗯嗯.....。”乐倩雯激动的热泪盈眶说不出话,螓首一个劲狂点。
令众人始料不及的是,接下来乐倩雯“哇”的一下哭出了声,哭声中饱含委屈与辛酸,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任自强对她始乱终弃了呢:
“呜.....恩人....您.....怎么......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呜......从咱们分别后......我......我一直等你找我,呜......可一直也不见你人来,我想尽办法找你也找不到。
......你.....你不知道......呜.....我又多想你......。”
“哎,乐小姐......!”任自强看着诸女一幅了然或探究的眼神顿时一头黑线,心道,乐小姐,我和你很熟吗?你这话很容易引起误会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可没啥意思。
他对诸女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向武云珠使个眼色努努嘴,意思是你安慰一下乐倩雯。
“倩雯妹子,别伤心,来,有什么话先坐下说。”武云珠闻弦歌而知雅意,忙招呼乐倩雯坐下,并给她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