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与津液泪水交缠,陈嘉扬吻得又凶又霸道,盛实安被亲得喘不上气,只觉得他得寸进尺永无止境,可恨到该浸猪笼,洗澡时已是筋骨酸软,还顾得上嫌他抽烟,“你不要过来!”
雪白浴缸里水气蒸腾,盛实安连脚趾尖都泛起粉色,连嗓子都变哑变细,于是连空气都泛起涟漪,连月光都变做刺激。场景足够香艳、太过香艳,因此陈嘉扬抽的不是酣畅淋漓的事后烟,而是借助尼古丁劝导不安分丑弟弟的麻醉烟,可惜盛实安对这份好意一无所知,只知道皱着鼻子嫌弃,“一股烟味!”
他有心捏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未靠近,坐在浴缸里的盛实安已经察觉到危险,拿脚踢他,而好巧不巧,粉红的小脚跟穿过遮蔽视线的淡白水气,正踩在他滚烫的小腹上。
陈嘉扬艰难找回一分理智与三分怜惜的脑子被“嗵”地点炸,顷刻间只剩摧枯拉朽蓬勃生长变得铺天盖地的欲望,深吸口气,弯下腰捞住那只惹祸的脚,顺着脚向上摸进水中,抓住腰把小童养媳捞出来,揉揉她跪红的膝盖,搁在洗手台上,哄她打开两腿,逼她摆腰挺胸,让他坚硬地插入捣弄。
浴室里没有表,时间被隔绝在外,陈嘉扬愈发有恃无恐。盛实安昏过去两次,全身软得像水母,感受不到任何一根骨头存在,最后被抱回床上,头一歪就睡着。
一场蹉磨让健康无比的作息时间又回到正常状态,盛实安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睁眼喊人揉腰揉腿,随后喝茶吃饭,接待来送礼物的林经理,或者软磨硬泡要谢馥甯带她出去买零食。
表面上,安小姐仍然是安小姐,脾气大,但好哄,几件小洋装加上两只红茶起酥包,能拼凑出小女孩天真无邪的一个惬意午后,但总有些东西不大一样。谢馥甯瞒着兄嫂偷偷去试婚纱,盛实安在旁拎包放风,看小姐太太们换上白裙,自顾自对镜观察蕾丝下婉转的腰线,她竟然不再对美人流口水,只隔着太阳镜,静静地看,从头到脚,审视每一丝褶皱的剪裁。谢馥甯要买束花回家,一向对花花草草缺乏兴致的盛实安在店里转足三圈,东问西问,从花草时令问到婚丧嫁娶各自要用哪种花。
谢馥甯把她送回荔山公馆,回想近日情状,觉出不对头,“你又琢磨什么?”
盛实安抱着一束花,没等她话音落地,就连连摇脑袋。
倘若是四五年后,在天津做剧场经纪的谢馥甯会知道,倘若有人像盛实安这样迅速反应,十有八九是在蹩脚地说谎,但此时谢馥甯涉世未深,当真信了,放心地让盛实安下车回家。
盛实安抱着花跑上楼,一叠声喊旁人别来帮忙插花,“我自己找花瓶!”
进屋关门,盛实安拉上窗帘打开电灯,气喘吁吁在梳妆镜前站定,拿银剪子剪下一支开得正好的粉玉芍药,簪在鬓边,对镜端详,直到呼吸平复。想了又想,把束起的头发解开散下,重来一遍。
光线昏黄,镜中的影子模糊不清,唯见那朵芍药开得云蒸霞蔚。
陈嘉扬对少女情怀一无所知,只知道盛实安吃饭喝水都走神,换衣服要检查口袋,醒来总摸摸枕头下,今天更怪,睡前一块蛋糕吃了半个钟,拖延到了极点,于是频频敲她脑袋提醒,“腻歪什么?”
她今天穿一件吊带睡裙,杏花颜色,胸前挺立的两点娇嫩而细腻,陈嘉扬惦记得腰都要断掉,“就知道吃。快吃!”
盛实安深思不属,心不在焉,慢吞吞看他一眼,拿起银叉子继续吃蛋糕,却更加细嚼慢咽,好像怕蛋糕里有东西噎嗓子。
等她吃完,洗澡水都凉了。陈嘉扬满怀恶气,一撩睡裙裙摆,把两瓣白屁股打成纵横可怜的红色。
纵欲过度,陈嘉扬次日睡到太阳西斜才去银行,秘书送来大堆拖延太久的重要文件要他审阅签名,他低头翻完,抬头叫:“小陆。”
陆秘书敬业精神可嘉,今天白天等不到老板,心急如焚,眼下以为他终于要签字,满怀期待地递上笔,“我在!笔在这里。”
陈嘉扬道:“给我笔干什么?我还没看。去叫郑寄岚来一趟,我有事问他。”
陆秘书心急,“是哪项条文不妥?您问我就好。”
陈嘉扬看一眼年轻人鼻梁上厚厚的眼镜,再打量镜片后非处男莫属的殷切眼神,疑惑发问:“你懂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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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小陆啦!
陆秘书:我就讲个故事吧,小时候家里穷,家里最值钱的就是一把大锁,每当天下雨的时候,我都会跑出去用身体抱住锁,用尽力气大喊:求求你别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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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