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跟朋友睡同一张床啊。」
「但我跟她不是什么很单纯的朋友吧?睡汽车旅馆也比较方便吧?她这样子到底是在想什么?」
柴仲苓有点不耐烦说:「她可能很纯粹只是想睡宿舍,你不是说菲律宾的女生都很保守?带人家睡汽车旅馆可能让人家很没有安全感吧。」
「我又没有要对她做什么,只是想说去汽车旅馆比较方便,有室友在旁边会很不自在吧?」
「是你在不自在吧?人家都说要睡宿舍了就是不会感到不自在。」
「我没有不自在啊。只是认为汽车旅馆感觉比较好,我可以买好一点的,环境也比较浪漫,我只是想对她好一点,她却说汽车旅馆太贵,我都不在乎花那些钱了她干嘛在乎?还硬要跟我睡同一张小床,这不是很诡异吗?」
「我不知道诡异在哪,你想太多了。」
「她在乎我花什么钱啊?拜託我已经在她身上花多少钱了?都是我骑机车载她出去,汽油不用钱吗?我是不在意花那些钱啦!我说了很乐意被她利用,她又会很不爽说不喜欢说我形容她在利用我,但事实就是如此啊。利用我利用的这么彻底也知道我喜欢她,却一直都不愿意给我回应。」
柴仲苓沉住气后说:「你是不是又在喝了酒以后才跟人家说些你很喜欢人家的话?先撇开什么利不利用的,你何不在清醒时讲些比较诚恳的话让对方可以感到真心?你都在喝醉酒时讲心里话,人家搞不好搞不清楚你说真话还是讲醉话。」
「我没喝酒时就不敢讲什么吼!我清醒时都很理智。她说我不喝酒很理智、喝酒以后变老实。如果我喝醉了你认为我还有打英文的能力吗?」
「理智就不老实吗?你不就都是在喝醉时跟她用英文讲心里话?不然你要怎么跟她沟通?又如果你喝醉就没能力打英文,你语意不明的让人家不知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的觉得你很奇怪也很正常啊。」柴仲苓皱紧眉头回。
「理智的话可以聪明到闪避问题,儘管对方是个不问问题的人,因为智商不足。」
「人家若都不问问题你有什么好闪避的?」柴仲苓翻了白眼说:「不管怎样有喝酒的人常常给人感觉讲话就是听听就好吧!」
「我不意外,我多多少少也不希望她当真,我喜欢她是事实,但我们之间充满问题也是事实。」
「谁之间不会充满问题?你连解决至少一个问题的能力都没有就是你的问题吧!你是不是有跟人家说你有忧鬱症、躁鬱症那些的?」
「我认为这不应该隐瞒啊。没有强迫她理解,我知道她不会理解的,她很蠢。」
「是,那你是不是也跟人家说会自杀,不要放太多希望在你身上也不用太爱你,因为你有一天突然就会去死了?但是也看情况会不会为了对方而活下去?」
「是有说过类似大概的话。」叶少彤思考好一会儿后回。
「那你也叫人家不要放太多希望在你身上,人家本来就可以选择不要接受你是个生病的人,再说你可能突然就自杀了,人家干嘛要答应一个也不知道会活多久的人?你也说了不用去太爱你,人家当然可以选择不考虑你,或也真的她就是”不喜欢”你。
你确实是不该隐瞒生病与想自杀的事,但你根本不是以给人家知情与选择权利为出发点告知,你只是”硬要”人家接受你的状况,并不想要给人家选择权,不然你不会说人家不理解是蠢,人家干嘛理解并且接受?又不是你女朋友了。就算是女朋友也可以不理解与不接受。再说你跟人家提起会去自杀的事,某方面根本就像是要告诉对方:『我快死了唷!所以你要快点跟我在一起唷!』的不给人家考虑时间啊!人家只是会备感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