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生气,突然狠狠拽了拽链子,疼得粉装面首尖叫一声,却只得一个巴掌:“叫什么叫?闭嘴!”
男子疼得面部扭曲,却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讨好地跪在旁边继续剥葡萄。
还好东华门马上就到,长公主一把推开碍事的面首,打开车帘走下去,刚站稳身子,便再也走不动道了。
裴星洲!
那个惊艳了她五六年,却从来没亲近过的男子!
当然长公主也去过摘星阁,但没有一次成功进入,而裴星洲但凡外出,必定是奉贤帝召见,她也蹲守过几次,但每次都被裴星洲逃了!
“原来乖侄儿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长公主舔了舔嘴唇,眼里闪过一丝银屑,把角落里守着的大皇子暗卫喊过来吩咐了一通,这才志得意满地上了马车。
粉装男子立马凑过来给她脱鞋,却被长公主一脚踹开:“行了你回去吧,本宫还有要事!”
她拿把镶满宝石的金色铜镜照了照自己的鬓发,对镜中那张至今仍如花似玉的脸很是满意。
粉装男子也不敢多话,赶紧跳下车跪在旁边,直到长公主的马车走远了,他才抬起头,露出一双担忧而害怕的双眼。
长公主怕是已经厌弃他了,以后应该不会被随意打骂了,只是看她的样子,怕是又有了新目标……
“新目标”正坐在马车里发呆,口里把玩着一个玉瓶,正是凤清梧每日让人送来的那个。
说来奇怪,他喝了瓶中泉水,双腿没有以前那么吃力了,有时候还能起来站上一刻。
这些年虽然从未主动在凤清梧面前出现,但裴星洲暗中派了不少暗卫,甚至公主府也有他的人,只要他想,凤清梧每天吃了什么,穿了什么,他都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什么时候凤清梧就悄悄地改变了呢?
好像……从那天她附在自己耳边要算卦开始……
所以当时到底说了什么呢?只是为了去琼山派拿秘籍吗?
突然马车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裴星洲连忙扶紧车沿,调动真气废了一番力气稳住了马车。
暗一在马车门口低声禀告:“启禀主子,是长公主,她让人射伤了无辜商户的马。”
裴星洲皱了皱眉,打开车帘看到商户一家老小狼狈地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最小的才五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五旬老婆婆双腿被车梁压住,不能动弹。
一时,场面极其混乱。
长公主便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摇着金色羽扇,扭着腰肢过来,脸上一副怜悯众生的模样:“哎呀,这是怎么了?国师怎么这么不小心,害得无辜百姓受难?”
暗一冷声提醒:“长公主慎言。”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长公主戳了暗一胸膛一下,结果暗一不动如山,过于结实的男人,长公主向来不喜欢,瞪了他一眼,朝裴星洲走了过去:“相逢都是缘,国师不如说说好话,我把马车让给他们一家,不然……”
还没等她靠近,暗一的剑就拔了出来,长公主一噎,但也知道国师向来不许别人靠近,羽扇摇了摇:
不然“这老太婆的双腿怕是要废了哦~~”
裴星洲道:“暗一,带他们去看病,这马车便送给他们。”
“主子不可!”暗一警惕地看了眼长公主,他怎么能让主子独自面对这恶心的妇人?
“无碍,传话让暗二来接我即可。”
暗一知道主子说一不二,只能听命。
车夫忙推着裴星洲去了一旁的树下,果真老神在在地等起来了,并不把长公主放在眼里。
长公主死结,朝身后挥了挥手,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冲上来把裴星洲围住。
这时,空中传来一道掌风,直直地擦过长公主的脑袋右方,削掉了她一把长发,把她面前的黑衣人打了个口吐鲜血。
“长公主的胆子真是愈发大了!”
少女声音慵懒娇媚,虽一身青衣却带着一股妖冶,护犊子似的挡在裴星洲身前。
“又是你!”
长公主气结:“凤清梧,你到底有没有把本宫当成你的姑母,一而再再而三搅和本宫的好事,你信不信本宫告你一个忤逆之罪?”
“信。”
长公主:“……”
凤清梧抬了抬下巴:“请长公主现在就进宫面圣,我等着。”
长公主:“你!”
“本来只是想请国师过府一叙,如今本宫要定了!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敢跟本宫抢人?”
一声令下,暗处又涌出来二十多个暗卫,裴星洲担忧地看了凤清梧一眼,却被她长袖下的手悄悄握了一下:
“你别出手,我杀人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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