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崔云词的脸色变了变,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也不知她方才所说的话他听见了没有。
正想着,男人已经走到了她跟前,抬手抚上她的脸,眼尾上挑:“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为夫当然要来。”
他的语气颇为轻佻,尤其是那声“为夫”,逗弄得崔云词有些不适应,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成功避开了他的抚弄。
如今沈玫已死,说明她与徐雁行在一起势必会迎来前世的悲惨结局,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和离,才是最好的办法。
为了日后方便和离,她现在必须杜绝与他的一切亲密举止,之前那次便算了,以后千万不能再给徐雁行任何可乘之机,否则,要是怀了他的孩子就更没法和离了。
思忖间,门外忽然传来一名随从的通报声:“启禀夫人,昭阳公主身边的侍女已经找到了,现下正在门外候着。”
这话很快拉回了崔云词的思绪,她不由抬眼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见他脸色并无异样,正准备开口通传,谁知下一秒,徐雁行就沉着脸打发了门外那群人。
“临渊哥哥,你这是作何?”
“昭阳公主一案颇为复杂,恐怕牵连甚广,为夫不想你牵涉到其中。”
“可是我也想尽快查明沈玫的死因,她才十七岁,还未成亲呢,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我想查清凶手,还她一个公道!”
“查案的事有我,再不济还有大理寺和廷尉府,你无需操心。”
“临渊哥哥这话说得可真轻松,在你眼里,死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随处可见的阿猫阿狗。
临渊哥哥这般冷血无情之人,阿词可真想看看,究竟谁死了才会让你放下这副风光霁月的架子,打心眼儿里伤心难过一回?”
“我……”
徐雁行被她噎得无言以对,其实,他很想对她说,他有过的,还不止一次。
而那个人,正是现如今站在他面前红着眼指责他冷血无情之人。
曾经,他也经历过看着心爱之人死在自己的怀里,他也痛苦欲绝过。
只不过,他自幼冷心冷情惯了,很难对一个人产生感情,一旦有人走进他心里,他便会生生世世只认定那一人,只有她一人。
恍惚间,云开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他左看右看,意识到两人诡异的气氛后,他朝崔云词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后朝徐雁行拱手道:
“将、将军,卑职无用,在送昭阳公主的尸身回军营的半路上,被一群黑衣人给、给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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