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萝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听见了手机铃声,轻蹙着眉头,顺手摸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是我。”他的声音自带一缕凉气,方以萝倏然间就清醒了,眨了眨泛着水雾般的眼眸,拿开了电话,清楚的看见来电提醒显示第五绝。
“这么晚了,你有事儿吗?”
“我在门外。”
方以萝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掀开了被子,一路小跑去给他开门。
马上将近年关,深夜的冬天真的很冷,他身穿了一件白色衬衣,不知站在门外多久了,呵出的白气都带着一丝的酒气,他抬眼朝着方以萝望去,只见她轻轻蹙起了眉头,“你这么晚不睡觉,跑到这……唔……”
他上前一步,将她抵在了墙壁上,俯身吻住她温热的唇瓣,许是因为站在外面的时间太久了,他的身体自带很重的凉气,冰凉的身体压着她温软的身子,冷的她身体都在颤抖。
感觉自己的唇就像是被冰块糊住了,她被他的举动,吓得面色发白,“小绝?”他的唇游走在她的脸上,她白皙的脖颈上,还来不及细想,耳边响起了睡衣被撕裂的声音,然后胸前一凉,第五绝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灼热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肩膀上,他一边吻,一边低哑的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努力对你好的。”
他止不住眼中汹涌泛滥的泪水,抱着她轻轻的啜泣,方以萝怔了怔,好像还没有从中回过神来,耳边传来他低低的道歉。“真的很对不起,你可不可以相信我,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真的会对你好的。”
她眨眨眼睛,看着眼前的第五绝,她见过他的高傲,他的冷魅,他的邪佞,他的狠绝,他的优雅……
多少世以来,她自以为自己了解过阎绝,却唯独不曾见过他这般脆弱,愧疚,看着他掉眼泪的那一刻,她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心头泛着难以言喻的酸涩,她只是本能的捧起了他早已经冰凉的脸,踮起了脚尖轻轻的印上了自己的吻。
她的唇带着一种魔力,落在了他的眼睛上,会阻止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的唇触碰到了他薄凉的唇瓣之上,他仿若是被电击了似的,浑身一颤,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他们一路吻到了卧室,吻到的床上,他解开了身上的束缚,掀开了她的衣裙,抚摸着她雪白的肌肤,滑腻的程度令他眼神都跟着阴郁了起来。
他明明喝了酒,脑袋却在此时清醒的不像话。
他想做一个人渣来着,接着酒劲儿,只为了发生关系而来,就像是一个强奸犯一样卑鄙无耻,可是面对她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竟然做不到。
可是偏偏老天不让他醉,一路上的凉风已经就酒劲吹醒了大半,他此时非常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切的美好让他产生了不该有的幻觉,仿若这一切在什么时候发生过?
可是他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发生过,灼热的身体相互摩擦,带来一阵阵的情欲,滚烫的心都在颤抖,他好像格外偏爱她雪白胸口上的那个扇形的胎记,他的唇刷过胎记,会带来一阵酥麻。
蓄势待发,关键时刻他却是及时刹车了。
如黑潭一般的双眸死死的锁着她泛着水雾迷蒙的双眸,他的嗓子已经是异常的嘶哑,声线仿若是带有齿轮的锯刀,轻轻的割着她的心,说疼却不疼,说不疼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难受,“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伸出雪白的藕臂,水雾的眼眸泛着温柔的光晕,声音低柔,同样迷人,“哪怕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第一次,我也从不曾后悔过。”将自己的身子轻微的抬起,与他紧贴在一起,她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脖颈上。
第五绝浑身一颤,这话就像是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他的占有是疯狂的,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怜惜。
从此以后,方以萝在他的生命中不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只是第五绝很久以后才明白,她口中所说的很久很久以前到底有多久?
他们的欢爱持续到天色泛白,她累极了,沉睡在他的臂弯里,他搂着她,也累极了,睡得异常沉,自从知道姐姐命不久矣后,这是他睡过最踏实的一觉。
第五意墨眼巴巴的望着以萝妈妈紧关的房门,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妈妈为什么还没有清醒过来?
好吧,谁让今天是星期六呢?
以萝妈妈最近换了新的工作,肯定是压力太大了,他作为一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不能打扰以萝妈妈睡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