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贩子没听到她自语什么,耿直地道:“您这年纪一看也是久经沙场、屡试不中的,买一本罢!这可是押题界的霸王——徐先生得到的一手资料,人家在官家有人。”
她一听“这年纪”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劲儿地道:“你才屡试不中呢,走走走!不买!”
书贩子刚准备走,她突然叫住。
“回来!”
“做什么?”
“你刚刚说的徐先生是何许人也?”
书贩子道:“你买一本我就告诉你。”
尽欢啐了他一口,掏出钱买了一本,揣在怀里。
“这徐先生是江宁府人,在江浙一带著名得不得了。”
尽欢是静海人士,自然熟悉江浙,问:“是不是叫徐温的?”
徐温是江宁府著名的教书先生,水平不错,声名远播。
“对对对。”
“你刚刚说他大有来头,你倒说说他在官家都有什么人啊?”
书贩子犯难了:“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这是人家内部的机密,我要是知道了还能在这儿卖书么!”
她让书贩子走后,往外走去。
押题。
她灵光一闪,这是条平坦的好道儿——自愿购买,并不偏袒任何一个考生,押得准了来年能增加销量,押得不准考生不会怪罪,就算怪罪也没地儿说去。
好办法,好办法。
科举这块糕饼自己不能动芯儿,得,那就动动皮儿。
可这皮儿怎么个切开法,她还没思考过。
作为凳子还没捂热的内阁学士、翰林院学士,她哪里有这个本事参与出题,顶多摸个边边。
不过她要的就是只摸个边边,若是完完本本把题目放出去,反倒成了大罪一桩。
押题自然不能署上自己的名字,得学着那位徐温徐先生背后的官家,用个民间学者的幌子顶上。
或者,更绝的一招儿……
方方面面都想了一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找个机会就试试。而后乐颠颠地带着阿丧逛街买首饰买文具去了。
“阿丧,”她拿起一对耳环,比着,“这个好看么?”
阿丧道:“姑娘又没有耳洞,买了也没用啊。”
尽欢撅起嘴:“问你好不好看嘛!”
阿丧点头:“好看。姑娘戴什么都好看。”
尽欢把耳环放下,又拿起来,在他耳朵上比着。
阿丧惊得跳起,问她做什么。
“我就是想起了小时候,我把你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
她捏着耳环捂着嘴笑。
阿丧的笑容凝滞在脸上,那段惨不忍睹的童年回忆。
“姑娘可别笑话我了,你不还是打小就爱扮成个男孩子!”
“是啊,这一晃,十多年了。”尽欢牵着他的手,帮他提一些东西。
胖嘟嘟的手软软地搁在他掌心里,他喉结悄悄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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