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狗娘养的东西,人渣!”苏善嘴里不停叨念,回到家,扔掉包,连衣服也不想换,当即打开电脑,上网找律师咨询离婚事宜。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梁澈,此时此刻,她只想迅速拿到离婚证,与他划清界限,一刀两断。
不管有意无意,装傻还是真傻,他的犹豫和摇摆都让人失望透顶。
够了,真的够了。
他以为他是谁?勤劳的花匠?这里种一朵,那里种一朵,用他廉价的爱情施肥?
不就仗着我喜欢他么。
那也是年少无知才会喜欢他这种人!
去他娘的吧。
苏善在法律服务平台找到律师,通过电话,确定请他代写离婚协议书。
忙完这个,她又给中介打电话,把上次看的房子订下,约时间签合同。
“你在跟谁聊天呢,废话真多,老打不通。”商绍来电,笑着埋怨了几句。
苏善心里那股怒火仍旧翻涌不息,直冲冲地告诉他说:“我刚才在和律师谈离婚,这个月之内必须把这件事办完,如果梁澈不签字,我就去法院起诉他!”
商绍听得愣怔,张嘴“啊”两声:“等一下,你怎么这么大火气,他惹你了?”
“他就是个混账王八蛋!当着我的面搞婚外情!”
“不会吧,这么明目张胆?”商绍倒吸一口凉气:“难道他跟那个女的睡了?你看见了?”
“管他睡没睡,反正迟早要睡的!我看我还是趁早成全他们比较好!”
商绍琢磨了一会儿,迟疑地问:“梁澈不想离,对吧?”
“对啊,他就想脚踏两条船,而且离婚以后就尝不到偷腥的快感啦,你们男的都喜欢玩这套嘛,贱货!”
商绍笑:“嘿,冷静点儿,别一竿子打死所有人,我不是贱货。”
苏善听不进去:“你就是。”
“……好好好,”他无法:“那你爸妈那边怎么办,总要和他们说一声吧?这可不好办,我都看得出来,他们很喜欢这个女婿。”
“哼,”苏善冷笑一声,斩钉截铁:“谁劝都没用,过两天我自己回家向他们摊牌,把梁澈干的那些丑事全都说出来,看他们怎么劝!”
商绍咋舌:“宝贝啊,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真的下定决心和他分开吗?唉,想想你当初为他要死要活的,现在结婚才多久,我觉得你们得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别冲动。”
苏善立刻笑起来,像是证明她悠然自得:“我非常平静,非常理智,一点儿也没有冲动,我开心得很,难道你听不出来吗?哈、哈、哈!”
“……”商绍信她才怪。
没一会儿结束了这场混乱的交谈,商绍心里越想越别扭,实在忍不住,给梁澈打过去,想和他认真聊一聊。
谁知那位没空,电话还没接通就挂了。
“看来你烦心事不少。”姚松坐在梁澈对面,西装革履,手上转着一支钢笔,露出几分懒散的少年气,看着他笑:“既然这样,少管叶子和我的事,你不嫌累吗?”
梁澈说:“你就不能放过叶子,非要纠缠她?”
姚松耸耸肩:“对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只有她能让我心潮澎湃,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亮晶晶的,你试过这种感觉吗?”
“你他妈是不是心理有点变态?”
“啊哈哈哈,有可能有可能,”姚松连连点头,丝毫不在意,反倒大笑起来:“叶子也是这么评价我的,看来你们果然思想比较想通,难怪她一直惦记你呢,十年过去了,还是一样,先前为了保护你,居然自愿回到我身边,简直感天动地。”
梁澈像看一个神经病似的看着他:“保护我什么?”
姚松夹着香烟摆摆手:“不重要,闹着玩儿而已,我看她就喜欢那种被人强取豪夺的感觉,拿你做个借口,和我玩游戏罢了。不过叶子就是叶子,永远不按常理出牌,那天她突然说了一句话,问我相不相信她真的爱上我了,天呐,我当时吓一大跳。”
梁澈越来越听不懂,像看脏东西似的看着他。
姚松问:“你说她到底在想什么,这是闹哪一出啊?”
梁澈冷眼瞥着:“你觉得没意思了?”
他摇头:“我再观察观察。”
梁澈无语:“她那么恨你,你就不怕被报复吗?”
姚松随手弹掉烟灰,挑了挑眉:“怎么报复?趁我不注意捅我两刀?呵,她没那个胆子,心太善良,下不了手的。”说着轻叹一声:“退一万步讲,就算被她捅两刀也不错,整天嚷着恨我,捅完以后看她还怎么恨得起来。”
梁澈起身就走:“你他妈真的有病。”
姚松冲着他的背影笑:“嘿,你不觉得很刺激很有趣吗?”
显然不止一点点变态,他和叶南枝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发育不全还是畸形了,一个比一个扭曲。
梁澈边下电梯边给叶南枝打电话,直说道:“如果你选择回到姚松身边,以后我不会再管你的事。”
她回:“好啊,你别后悔。”
梁澈忍无可忍地骂了句脏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了,要么和我在一起,要么别管我。”叶南枝说:“还有,很快你会收到我和姚松的结婚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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