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严谨知礼、二姐生性暴力,府里人尽皆知。我要是赫姨娘的继母,便会利用其中办法。”
沈常安细细分析,突地明白了沈尽欢的意思,头皮子一阵发麻:“说的极是,两个丫鬟都是三姨娘的人,要是这般动了刑,赫家主母必定会借题发挥。”
沈倾宁呻咛了几声还犟着嘴皮子:“那又如何!那泼辣货能要了我命不成,明是赫氏的骄纵懒惰害了她自己,却要死赖在我和姨娘身上,讲不讲道理!沈尽欢,枉我为你焦头烂额,你却一门心思挖我墙角!”
“正是因为我信二姐,所以现在不想让二姐被人真挖了墙角。”沈尽欢毕竟已不是十三岁的心气,但也恨铁不成钢,接着沈倾宁的话就怼了回去。
倒真让沈倾宁吃了憋。这会子沈倾宁便不说话了。
沈常安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欢儿说的在理。是阿姐思虑不周。”
沈尽欢笑了笑,起身向前道:“府中事物已让阿姐脱不开身,如今被摆一道,自然心中不爽。”
沈常安点了点头:“那按就你说的,叫人好生看管着这两人。”
沈尽欢目光一凛,看向沈常安:“平儿和春林必是受了那赫夫人的好处,想让为奴之人以命相送,要么是许其家人风光大葬,要么便是让其家中老小有所依附,赫夫人为人小肚鸡肠,即使做出了承诺,也不会践行,我们何不让平儿和春林看清了赫夫人的面目,让她们自己鱼死网破。”
“这般一来,既可解开两家这么多年来的心结,让总督府继续依附沈家,又可保住二姨娘和倾宁的名声,倒是一举三得的法子。”沈常安静静分析着,暗自想好了对策。
沈尽欢浅笑道:“阿姐就是比欢儿聪慧。”
沈常安闻言,遂起身到沈尽欢跟前,试了试其手中暖炉的温度,觉的不合心,便撤下将自己的手炉塞给沈尽欢,点了点她冻红的鼻尖:“好生歇养着。过不了几日,阿爹和阿娘便回来了。”
沈尽欢微微一笑,又皱眉,瞧着沈常安的面色道:“记着了。倒是阿姐,面色泛白,唇色浅淡,眼中血丝遍布,全无神采,还请大夫开几贴滋补的药好生服用。”
沈常安听的一愣一愣的,露出几分惊喜:“最近确实疲累,欢儿何时会看面相了?”
沈尽欢垂了垂首,道:“并非欢儿瞎说,阿姐的面色任谁看都是差的,身子是本钱,欢儿这遭是真正明白了,所以阿姐定要养好了。”
沈常安宽慰一笑,点了点头。
沈倾宁憋了憋嘴,起身过来插在二人中间:“嘴上说着担心,这堂前如此生冷,还磨叽半天,当真是姐妹情深还是惺惺作态!”说罢,转身对自己的丫头喜儿道:“还不扶长姐回屋里暖着,再请大夫过来!”
遂向沈常安行了礼,独自进了内院。
留下二人对望,竟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二姐就是刀子嘴,阿姐放心,欢儿不会同她再闹别扭。”说罢,便行了礼和之彤一起退出了前堂。
沈尽欢刚想钻进被窝里暖和暖和,就听门外传来沈倾宁那傲气的声音,“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