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作为远亲,丁晓燕的爷爷知道童家底蕴深厚,家里光是古董字画就有很多,按照童万河心疼秦远的样子,给秦远留下一些古董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而且秦远那么久没回来,这次突然带着妻子跑过来,丁晓燕才不相信他们单纯只是为了过来住几天呢。
那些跟班把所有地方都搜了一遍,连仅有一间的卧室的被子都被撕烂了检查,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没找到?”龅牙坐在厨房门口,龇牙咧嘴的说道:“怎么可能?这个丁同志明明说这家人留了很多古董下来的。”
跟班说:“真的没找到,我们连棉被都扯烂看过了,什么都没有。这院子看着气派,屋里的家具都是最便宜的,凳子随便踢一脚就烂了,看不出来有宝贝的样子。”
龅牙看向丁晓燕,他说:“丁同志,怎么回事?”
丁晓燕微微有些慌张,她说:“童万河家里确实藏了很多宝贝,这一点我爷爷可以确定。这个秦远是童万河唯一的继承人,宝贝肯定在他手里!”
秦远冷冷道:“你们革委会出来做事情都不问问清楚的吗?我老师的屋子先后被搜了三次,屋子里所有的古董、字画、瓷器甚至连黄花梨的家具都被砸的一干二净。这位同志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回去查一查记录,一定有记下来的。”
龅牙听了直皱眉头,那么多好东西都被砸了,真是太浪费了!
“童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只有被砸掉的那点东西?”丁晓燕大声说:“秦远在这里有朋友,宝贝说不定是放到朋友家里去了!或者……埋到地下了!你们去他朋友家里搜,还有,要挖地,把院子全都挖开找!”
龅牙说:“他朋友是谁?”
“叫姜一顺……”
丁晓燕还没说完,那龅牙就呸的一声吐在地上,然后指着丁晓燕说:“你他妈想害我是不是?姜一顺是谁的儿子你不知道啊?你之前怎么不说他们是朋友?你这女人是不是想死?”
丁晓燕一愣,张着嘴巴站在那里吓得浑身发抖。
秦远说:“这位同志,需要我去帮你找姜一顺吗?他们家有没有帮我藏东西,去姜家找一下就知道了。”
“不不不!没有这回事!那个……秦同志啊,我们也是误信了谗言,你啊,千万别去姜家说这事儿……”龅牙迅速换了一副面孔。
秦远故意伸头看了看厨房里面的一地狼藉,然后说:“家里被弄成了这样,我很难不去跟朋友诉苦啊。”
龅牙赶紧指着几个跟班说:“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家家里弄成这样?赶紧的!把东西全部变成原样!还有啊,这弄坏的菜,给人家补上,听见没有?”
“听见了。”几个跟班面面相觑,但是又不敢不做。
龅牙又跟秦远寒暄了几句,接着把丁晓燕痛骂一顿。
丁晓燕还想强辩,龅牙说:“屋子都搜成这样了,你是瞎了吗?有没有宝贝你看不到?我不知道你安了什么心思,但你今天休想害我!我告诉你,再有下次,你等我去你们家搜屋子吧!”
说完,龅牙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到丁晓燕的面前,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丁晓燕被打懵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左脸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好像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
许菱双冷眼看着她,觉得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人都是蠢货。
几个跟班把弄乱的屋子全部恢复原样,但被撕烂的棉被却没有办法恢复了。
龅牙看着那堆棉絮,有些头疼的说道:“下午我就让人送新棉被过来,总之,秦同志你可千万别告诉姜家。”
秦远笑着说:“那得看你们的诚意了。”
龅牙眯着眼打量了一下秦远,然后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秦同志不是我们本地人吧。”
“不是,怎么了?”
“那我劝你见好就收。”龅牙仰着下巴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路,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姜家是你的朋友,你也别太嚣张了。真要是斗起来,朋友可是靠不住的。”
秦远笑着上前几步,走到龅牙的身前,低声对他说了一句话。
他的声音特别小,只有龅牙听到了。
站在不远处的许菱双看到龅牙立刻变了脸色,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你听清楚了吗?”秦远退回几步,慢慢问道。
“听……听清楚了……”龅牙的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但他的手是僵硬的,他不敢动。
“既然听清楚了,是要我亲自送你出去吗?”秦远笑眯眯的问道。
龅牙汗毛倒竖,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跟受惊的耗子似的立刻朝外跑去。
见他一瘸一拐的跑出去了,几个跟班也赶紧往外跑。
秦远喊住他们:“慢着!地上的这些棉絮给我带出去!”
“是是是!”
地上的棉絮被抱了出去,丁晓燕坐在地上,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一切,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菱双说:“丁同志,请你也一起滚出去。”
丁晓燕的脸是肿的,腿是发软的,所以她站不起来。
许菱双冷笑一声,道:“要么,你自己爬出去,要么,我把你丢出去,你选吧。”
丁晓燕看着许菱双比自己还纤细的身形,故意道:“我就不动,有本事你就把我丢出去啊!”
许菱双深吸一口气,把异能慢慢聚集到两只手上,然后鼓足力气,揪住丁晓燕的衣领就把她朝外拖去。
丁晓燕没有防备,整个人朝地上一倒,居然就这么被许菱双给拽了出去。
她发出惊吓的尖叫声,许菱双才不管这些呢,她一口气把人拖到院子门口,然后像丢垃圾一样伸脚把丁晓燕给踢出去了。
丁晓燕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她拼命的大哭,瘫在地上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