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人说:“你他妈别扯了,胖子说可以把她的手脚松开。反正这里是地下,就她这么个小身板儿,量她也跑不出去。”
许菱双之前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这里果然是地下室。
只不过她想借着上厕所出去查看环境的想法被打乱了,但能够松绑总是好的。
那俩人解开捆住她手脚的绳子,那个猥琐的声音说:“看看这手腕儿红肿的,真是可怜见的。”
“够了啊,跟我出去,不然勇哥回来有你好看的!”那人又对着许菱双吼道:“手脚都给你松开了,要尿就赶紧尿!真他妈的事多!”
很快,两个人就走了出去,沉重的门又被牢牢的关上了。
许菱双扯开蒙在眼前的厚实黑布,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观察这里。
这里应该就是一间很普通的地下室,墙顶上有一盏白炽灯,用简单的电线连接,开关在门边上。
屋里以前可能是堆放杂物的,能看到一些破旧的桌椅,还有一些很旧很旧的坛坛罐罐,蒙着厚厚的一层灰。
而她坐着的果然是一张旧沙发,已经脏的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了。
一个旧痰盂被扔在了门边不远处,许菱双确实有些想上厕所了,便用痰盂解决了一下。
之后又用异能水清洗了双手,她才开始在室内慢慢走动,想要活动一下被捆太久而变僵硬的手脚。
她的包不在身边,手表也被摘走了,估计是不想让她知道确定的时间,以此来制造焦虑。
那块玉佩是贴身戴在胸口的,加上冬天穿的衣服多,倒是没有被人摸走,连她口袋里面放着的一颗糖都还在。
手脚活动开了以后,许菱双又喝了一点水,然后从空间里面翻找了一下,找出几块鸡蛋糕吃了。
她在这里有吃有喝又不冷,所以并不难熬,她现在唯一只担心秦远。
要是反过来秦远被绑走这么久,她也该急疯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菱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屋门又被打开了。
许菱双被关在这里已经很久了,所以按道理,她现在肯定是又饿又渴体力全无,所以她眯着眼睛,装作一副很虚弱的样子看着进来的人。
这次走进来的是三个人,全都蒙着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勇哥,坐。”其中一人从旁边搬了一个旧椅子过来。
为首的那人坐了下来,他看上去个子最高,身体也最壮实,他的眉毛非常浓重,眉骨突出,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眼中也充满仇恨。
“饿坏了吧?想不想吃东西?”坐下来的勇哥开口了。
许菱双不说话,还是虚弱的看着他。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吗?秦远那么厉害的一个男的,怎么娶了你这样的娇滴滴?看你这身板儿,风吹吹就能倒了吧?”
“你……你是什么人?”许菱双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我是什么人你管不着,我只告诉你,你跟你男人的死期就快到了。”勇哥的眼神闪过一抹恶毒和欣喜,他哈哈大笑道:“那么了不起的秦远,大概也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天吧!还有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嫁给秦远这种人?你也死有余辜!不过看在你毫不知情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点优待,等你们死了之后,我会把你跟秦远的尸体埋在一起的!怎么样?是不是够仁义?”
许菱双说:“你跟秦远有仇?你是西北那边过来的?”
“干什么?想打听我的事情?你他妈还不够资格!”勇哥说:“就算你知道是哪里来的又能怎么样?你又不出去,问这么多做什么?不如省省力气,让自己多活一会儿吧。”
“你不想告诉我这些事情,那你做什么进来跟我说话?你闲得发慌吗?”
“这女人真他妈啰嗦!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话!勇哥,我帮你收拾收拾这个女人吧!”这就是之前那个猥琐的声音。
勇哥喝道:“你他妈想女人想疯了?”
“嘿嘿……我这不是见这个女人欠收拾吗?”
“你给我出去!”勇哥手一指门口。
猥琐男大概是挺怕这个勇哥的,便只能悻悻的朝着门口走去。
许菱双赶紧认真的看着门口,门的外面是包着铁的,怪不得这么沉重,从打开的门看出去,可以看到一点点台阶,外面同样也是一盏白炽灯。
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这里是地下,外头还守着这么多人,确实很难逃出去。
许菱双心中微微泄气,看来想靠自己跑出去是不太可能了,毕竟这群人也不是傻子,看他们凶悍的样子,她一个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为今之计,只能等着秦远来救她了。
猥琐男走出去之后,勇哥说:“刚才问你呢,是不是很饿?很渴?很想吃东西?”
许菱双虚弱的喘着气,咬着下唇不说话。
“这样吧,你骂秦远十句王八蛋,我就给你水喝,还给你吃一个肉包子!这个买卖很划算吧?”勇哥状似癫狂,然后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许菱双觉得这个人的精神状态有点儿问题,所以她还是闭嘴不语,想看看这个人会不会被激怒。
果然,勇哥被许菱双的态度激怒了,他忽然站起来,走到沙发边一把揪起许菱双,然后拼命的摇晃她的身体:“你骂不骂?你骂不骂?”
许菱双还是冷漠而虚弱的看着他,勇哥深吸一口气,显然是更加愤怒了,他大力的将许菱双朝地上一摔,然后好像突然意识到这样做是不对的,他便扭头朝外跑了出去。
屋里剩下的那个人叹口气,走到许菱双的身边又把她拎起来放回沙发上。
“真是死蠢,都这样了,还不愿意骂你男人?感情挺深的啊。”
许菱双低声说:“反正最后都是死,我现在骂他有什么意义?”
“做个饱死鬼也比饿死鬼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