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纠正他,“好多个夏天。”
薛白若有所思地说:“往日你喜欢……”
幼清捂住他的嘴,振振有词地说:“以前是以前,现在的我变了!”
回到王府,天色已经暗下来。薛白把几个人请进自己的书房,幼清本来都已经亦步亦趋地跟着混进去了,却又让幼老爷无情地轰走,毕竟太烦人。他无所事事,干脆自个儿在王府里到处乱晃,最后又到后花园里摘了满怀的葡萄,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屋。
而侍女只是洗个葡萄的功夫而已,幼清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等到薛白回来的时候,幼清已经睡醒了,只是人还是迷糊的。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清亮的月光钻进来,照得少年脸庞白皙又秀气。幼清侧着身子,压住一只雪白的胳膊,铜钱在腕子上留下了几个红印子,薛白见状把他的手拉出来,幼清下意识地踹了几下薛白,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咕哝道:“不许碰我。”
薛白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问道:“白天出城当真只是为了避暑?”
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幼清一听,不免有点心虚,他悄悄缩回脚,选择装睡。
“嗯?”薛白把人按进怀里,抱着幼清躺下来,垂下眸问道:“既然只是去曲风溪避暑,为何连斗篷也一并带上了?”
幼清答不上来,他慢慢钻出薛白的怀抱,闭着眼小声地说:“我睡着了。”
薛白亲了亲他发红的耳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开口道:“睡着了还能从本王的怀里钻出来?”
幼清犹豫了一会儿,又自己小心翼翼地蹭回薛白的怀里,假装无事发生。
薛白低笑着把人抱紧,“……傻清清。”
幼清又想踹人了,可是他得忍住,稍微想了想,幼清决定晚上趁着薛白熟睡,再来揉他的脸。
说自己的坏话,脸太大!
尽管薛白已派人打听清楚幼枝受罚的始末,并且得知幼枝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是幼老爷与赵氏见不到人,自然放不下心来,免不得一阵担惊受怕,尤其是爱胡思乱想的幼老爷,几乎一夜未眠,他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幸好薛白隔日便提出要带幼清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