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是幼清哭得可怜巴巴的,幼枝问清楚以后,沈栖鹤遭到了幼老爷与赵氏的几顿混合毒打。
当场就被人拆穿,庄见贤的额头冒出冷汗,他的目光暗自扫向一旁,自家的小厮已经不在了,这才又放下心来,打定主意磨蹭到他爹赶过来。庄见贤坚持道:“王爷兴许是见惯了,是以才不觉得。”
幼清恍然大悟地说:“那这样的话,你非说和我一见如故,想我讨欢心,其实是想着阿姊的。”
他歪着头总结道:“你想打阿姊的主意!”
让幼清这么一搅和,庄见贤的行径便成了肖想后宫妃子,这可是板上钉钉的死罪。他见状肠子都要悔青了,可是思来想去,连他自己都险些被幼清带进沟里,庄见贤只能后悔自己越抹越黑,赶紧向薛白辩解道:“下官并无此意,王爷,下官当真只是觉得王妃面善不已,搭讪了几句。”
“你可是肖想贵妃,本王管不着。”
薛白的语气淡淡,庄见贤以为他碍着庄丞相,不欲追究自己,不由面露喜色,却没想到不多时,薛白又接口道:“本王只想剁掉你碰过清清的手。”
“来人。”
侍卫听令鱼贯而入,两人按住庄见贤,一人拔出剑鞘。长剑上的寒光一闪而过,庄见贤这会儿终于知晓害怕,他的面色一白,尽力后退几步,心里祈祷着庄丞相能够早些赶来,保下自己。庄见贤畏畏缩缩地求饶道:“王爷、王爷饶命,你不能……”
“本王不能如何?”
薛白给侍卫递给侍卫一个眼神,长剑倏然抬高,庄见贤的冷汗从额头滴至下巴,他又惊又俱,吞下一口口水,急不择言道:“我爹是当朝丞相,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砍了我的手!”
“倘若庄丞相在此,有你这等孽子,定然不会包庇。”
薛白不为所动,只轻轻捂住幼清睁大了的眼睛,低头对他说:“不要看。”
庄见贤奋力缩回手,侍卫却按得极紧,庄见贤此刻再也没有先前认定薛白不敢对自己如何的自信了,毕竟薛白的神色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看向他的眼神也冷得有如实质,当真要同自己计较。
庄见贤的语气发颤,“王爷,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你就饶了下官这一次,王爷——”
长剑落下,庄见贤惊叫一声,竟然硬生生夺回了自己的手,逃过这一下。
他瘫倒在地,涕泗横流,冷汗浸湿了后背,衣衫又紧贴在身上,炎炎夏日,却如坠寒窖。庄见贤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狼狈不已地说:“……王爷饶命!”
薛白嗓音平稳道:“本王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的手。”
侍卫再度把庄见贤按住,他惊恐不已地向后缩手,却让人抓得紧紧的,见薛白始终不为所动,庄见贤不得已向幼清求饶:“王、王妃,是我鬼迷心窍,你饶了我这一次,往后如有再犯,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