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御史大夫一向刚正不阿,许是今日之事太过急促,让他失分寸,微臣替他向皇上求个情,念在他年事已高,皇上就饶恕他一次吧。”
慕辰寒轻笑一声:“莫爱卿说得对,御史大夫既然已年过花甲,以后就安心在家安享晚年吧,这朝堂上的事,就交给年轻人好了。”
轻飘飘一句话就解了御史大夫的职,还将责任推给莫正龙,让下面的大臣都面色突变。
“老臣要面见皇上,你没有资格解老臣的职。”御史大夫不满地嚷嚷起来,那些拥立慕辰寒的大臣都得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而那些最开始反对慕辰寒的大臣都面露踌躇,。
“来人,将御史大夫送回家,以后就不用出门了,在家好好休养吧。”
话音刚落,大殿外就进来两个带刀侍卫,将御史大夫粗鲁地架了出去。
“慕辰寒,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根本就不配当皇上,……”
御史大夫的吼声让一些大臣心中凄然,纷纷对莫正龙投去不满的眼神。
莫正龙神色复杂,自己不过是以年纪大为借口替他开脱,结果还是变成了罪魁祸首。
见大殿终于清静下来,慕辰寒摸了摸龙椅扶手上的龙头,悠悠开口:“众位爱卿,这个位置,朕坐还是不坐呢?”
“皇上天纵之姿,这皇位传与皇上乃太上皇亲自下的旨意,不容置疑,坐上龙椅是理所应当。”
下面的大臣纷纷附和,对他们来说只有保住官位,谁当皇上差别不大。
不好还是有小半的大臣不愿与这些人同流合污,站在大殿中间,惹眼得很。
慕辰寒看着那些个神情悲愤的大臣,“朕知道,这太上皇的旨意太过突然,有些爱卿一时接受不了,没关系,朕也不是那小气的人。来人,将这些大臣的家眷都请进宫来,让他们帮朕劝劝这几位爱卿,可别一时头晕,走错了路。”
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令在场的大臣都心惊胆战。
眼看着这些大臣扛不住慕辰寒的威胁,准备妥协,大殿外终于出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身影。
“景王爷!”那些大臣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纷纷对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慕辰轩一路过来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当然,这一切也是慕辰寒故意安排的,他就是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除掉这个眼中钉,若不是他慕辰轩,自己也不可能铤而走险。
不过也多亏了他不是吗?要不是他将自己所做的事全挖出来,逼得自己走投无路,自己怎么能下定决心谋朝篡位呢?
知道慕辰轩不会轻易妥协,慕辰寒早早就吩咐下去见到景王爷不用阻拦。
慕辰寒站在众人之上,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果然不负自己所望。
“三弟,你来得正好,这几个大臣竟然不服从父皇的旨意,简直是大逆不道,朕正想着怎么处置他们呢,你来了帮朕出出主意再好不过了。”
慕辰轩看着站在上首,一副兄友弟恭虚伪嘴脸的慕辰寒,露出一丝冷笑。
“皇兄的话让皇弟有些不明白,这些大臣不服从父皇的什么旨意了?皇兄可否说明一下。”
“三弟怕是不知道吧,父皇身体抱恙,于今早将皇位传给了朕,有传位诏书作证,这些大臣竟然还是不信,这令皇兄很是为难啊!”
慕辰轩像是恍然大悟般挑了挑眉,“原来是这样啊!”
“景王爷,事有蹊跷,皇上今日明明有早朝,可跟在一边的却是皇后身边的李忠公公,杨公公不知所踪,更奇怪的是皇上今日竟然连长河水灾这种大事都半分没有过问,只是让李忠宣读了传位诏书就被太子让李忠扶走了,所以我们对那份传位诏书心存疑虑。”
吏部尚书走到慕辰轩身边解释今日的种种,意在提醒慕辰轩小心慕辰寒。
“皇兄,既然大臣们对诏书有疑虑,你何不将诏书示众,是真是假,大家验验便知,若是能打消大臣们的怀疑,岂不更好?”
慕辰寒当然不怕被查验诏书的真伪,要知道慕辰风的名字是他亲眼看着慕辰风写下的,而诏书上盖的章是他亲自盖上去的,如何会有假?
“既然三弟想看,那就给大家看看吧。”慕辰寒不以为意。
早就返回大殿的李忠闻言,将诏书递给慕辰轩。
慕辰轩展开看了看,点点头,“是父皇的笔迹没错!”
旁边的大臣都好奇地凑过脑袋,想看看到底这诏书有没有猫腻。
“方尚书,你来看看,这诏书可有不妥?”慕辰轩笑着将诏书递给了吏部方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