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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傅安月补课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七月初,姜涵正式放假以后,就准备去给傅安月当家教老师了。
在她去之前, 傅砚时已经跟傅安月说过这件事情了。傅安月还是挺喜欢姜涵来给她补课的,主要是姜涵只比她大几岁,还是她哥哥的女朋友,肯定不会像其他老师一样凶她。
傅砚时第一次带姜涵过去, 她就准备了一大堆水果和零食讨好她。
两个小姑娘关上门,坐在床上边吃零食边聊天,一个多小时后才想起要学习这回事儿。
当然这一个多小时姜涵并没有算进给傅安月上课的时间内,事实上一整个暑假下来她究竟给傅安月上了多久的课,她自己也没算过。
一方面补课费是傅砚时给的,凭她和傅砚时的关系,她觉得没必要算那么清楚。其次去给傅安月补课,姜涵也有私心在,这样她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傅砚时见面。
这天课上到一半,傅砚时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便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傅安月趴在窗台看他的车开走了,回头去冰箱里拿了两盒冰激凌,其中一盒递给姜涵:“姐姐,我们休息一下吧。”
姜涵接过冰激凌:“谢谢。”
两个姑娘坐在沙发上吃冰激凌。
傅安月问姜涵:“姐姐,你知道我哥哥去干什么了吗?”
傅砚时走的时候没有说,姜涵摇摇头,猜测道:“会不会是公司有急事需要他去处理?”
“我觉得不是。”傅安月吃了一口冰激凌,冻得她眼睛都闭起来了,“公司里不是还有许耀哥哥在吗。”
姜涵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但是这样的话,她就不知道原因了。
傅安月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姐姐,我知道。”
“……”姜涵眨眨眼睛,“你知道什么?”
傅安月有点儿迟疑,毕竟这事儿是她偷听来的,她不太敢说,怕被骂。她顿了顿说:“我如果告诉你的话,你要保证不让哥哥知道是我跟你说的。”
姜涵点点头:“好。”
傅安月说:“我猜哥哥接的那个电话,是他妈妈打来的。”
“他妈妈?”
“对啊。”傅安月把前两天晚上听到的告诉姜涵,“我听说哥哥那个妈妈的儿子好像快不行了,他妈妈希望哥哥能去救他,但是爸爸和哥哥都没同意,他妈妈前两天还来我们家闹了一回。”
“……”
前两天姜涵正好和姜淮何倩如一起出去旅游了,不在s市,傅砚时也没和她说过,所以她完全不清楚在傅家发生的事情。
姜涵沉默片刻:“你说的‘救他’是什么意思?”
“那个孩子不是被查出来肾衰竭么。”傅安月说,“我也是听我爸爸妈妈说的,说他如果不进行肾脏移植手术,可能就活不下去了,但是他妈妈和他不配型,所以就想到了哥哥。”
“……”
“哥哥和他就像和我一样,有一半的血缘关系,和他配型成功的概率会高一点。”
傅安月说完,客厅里安静下来。
姜涵没有接话,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
在知道傅砚时的身世以前,她一直认为所有的爸爸妈妈都是很爱自己的孩子的,他们不会在意自己的孩子长得如何,好看与否,都会无条件地对他们好,直至他们长大。
但自从认识傅砚时以后,姜涵发现她的以为都是错的。
在这世界上,还是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他们对自己亲生儿女的态度,甚至还不如一个陌生人来得亲切,他们从不关心孩子的成长,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更有甚者孩子生出来就是利用的。
她怎么可以这么对砚时哥哥呢?
她的砚时哥哥,在姜涵眼中全世界最好的人,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被对待。
他值得世界温柔以待。
“姐姐。”傅安月见姜涵没反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不说话?”
姜涵突然回神,顿时没了继续吃冰激凌的心思,她侧身问她:“月月,你知道那个男孩子住在哪个医院吗?”
她想傅砚时这么匆忙出门,肯定是到医院里去了。
尽管傅砚时可能并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但姜涵还是想去陪着他。他妈妈为了救另外一个孩子而不顾他的感受,他该有多难受呀。
傅安月说:“这个我不太确定,但好像是在中心医院。”
姜涵点了下头,站起来去找自己的包:“月月,我出去一趟,你休息好了就自己复习,有什么不会的题一会儿我回来再跟你说。”
“……”
傅安月还没反应过来,姜涵已经换好鞋准备出门了。
她连忙道:“姐姐,你千万不要跟我哥哥说是我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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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涵出门后打了一辆车去了市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