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她这双朦胧泪眼,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消散的烦郁似乎累积得更多。
偏偏她的眼泪越落越多,一颗颗砸在他手指上,徐诣扫了一眼那水渍,神色变冷:“又怎么了?”
温锦柔不敢正视他眼睛,却又尚存一丝希望的小声问:“阿诣,你可以不娶任何人吗?就我们俩在一起。”
看啊,她简直把一个痴情爱而不得的人设演绎得完美无瑕,徐诣一定认为她爱惨了他。
事实上,徐诣并不太高兴,他强压心中莫名的焦躁,保持着少有的耐心,慢慢将她眼泪拭去,声音平静:“不行。”
“初初,别让我心烦。”
“你不是最听话的吗?”
温锦柔怔怔的落寞点头:“我明白了,是我奢望了,以后不会再提。”
徐诣的神色这才好了两分,轻揉她头发:“好了,不用煲什么汤,让吴嫂进来。”
她被男人拉出去,有些疑惑的跟着他进卧室。
门关上时,他即刻吻上来,颇有些粗.暴。
温锦柔这个时候可没心情陪他折腾,将他推开:“阿诣,我累了。”
徐诣倒没有真的想做什么,只是某种奇怪的歉疚感叫他莫名有些心慌,他想宣泄什么,又想确定什么。
“我知道,你休息。”
“我陪你吃饭。”
温锦柔可不太想看到他:“你不去公司了吗?”
徐诣将领带扯下来,随手放在床上:“陪你吃过饭后再去。”
“过来,帮我脱衣服。”
温锦柔上前,抬手为他把纽扣一颗颗解开,“为什么要脱衣服?”
徐诣盯着她的长睫和鼻尖,她因为刚刚哭过,眼睫还湿润,鼻尖也有些红,尽显柔弱娇怯。
他揽住她腰肢压进自己怀里,“刚刚那女人蹭了我一身香水味,这衣服扔了。”
温锦柔的手一顿。
徐诣轻刮她鼻尖,笑着:“我比较喜欢初初的味道。”
温锦柔抿了抿唇浅笑。
心情仿佛终于好了起来。
徐诣打量她神色,也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那股方才没有得逞的心思又重新升上来。
衬衫被她脱下来,男人裸着上半身,肩宽腰窄,腹肌分明,是极具浓烈荷尔蒙气息的一副男性躯体。
温锦柔甚至能清楚的记起来,这双有力的臂弯抱着她时,常常让她产生一种他想将她揉进骨血的错觉。
走神时,徐诣已将她压至桌边。
他会抽烟,但不常在她面前抽,身上是有浅淡烟味的,温锦柔不太喜欢这种气味,微不可查的蹙眉。
男人的呼吸很热,沉沉落在她脸上,高大的身躯压下来,若即若离地吻着时,问:“想什么?”
温锦柔摇头,娇羞地躲开他亲昵的逗弄:“阿诣,我真的累了。”
徐诣笑了笑,拿住她手环住自己的腰,将她抱到桌上坐下,再倾身含.住她唇:“知道,就亲亲。”
他吻得更深,按住她头不叫她退缩。
也不知是多久之后,他的呼吸已乱得毫无章法,想更进一步的心思越来越明显。
门被敲响,吴嫂在门外说:“先生,小姐,晚餐准备好了。”
温锦柔推他:“吃……吃饭了。”
徐诣沉笑一声:“这么怕我?”
“不是,我饿了。”
徐诣摸摸她毫无赘肉的小肚子:“好像是真的饿了。”
他眼神盯着她,手指轻捏她小肚子,突然说:“初初,有时候,我甚至想和你要个孩子。”
温锦柔故作震惊神情:“不,不要。”
徐诣原本是玩笑话,他不会和温锦柔有什么结果,自然也不会和她生孩子,刚才这句话不过是情动时的一句戏言,但一般来说,一个女人听到这话应该是高兴才对,为什么她不高兴,难道她不想给他生孩子?
纵然他们以后会分道扬镳,纵然他们并不会开花结果,可徐诣在这一刻,还是不悦了。
“为什么不要?”
温锦柔叹气:“我们总归不会结婚的,为什么要生孩子?”
徐诣挑了挑眉,突然想逗她。
他走进衣帽间,取出一件干净的衬衣,站在镜子面前穿上,慢慢的搂着纽扣,声音从衣帽间传出来:“为什么不可以生?你可以开始备孕,什么都不用想,把孩子生下来。”
温锦柔看得出徐诣是在开玩笑,不准备陪他演下去,“阿诣,我不会生孩子的。”
徐诣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眉心渐渐拧起,将最后一颗纽扣好,走出来,神色沉冷的看着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