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茶,没喝出什么味道,白岚咂咂嘴,回味了一下,才道,“自己看啊,有什么好解释的?”
“……”萧画脸色有点尴尬。
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嬉皮笑脸的,“小姐,你就说一下嘛,也让我长长见识呗?”
萧淮与:“……”多年不见,大家的变化可真大。
白岚用手支着下巴,“你看他站的位置,是左后方第一人,说明他是受宠的内门弟子。而一般普通人家出身的弟子大多性情温和,不喜斗争,即使是天赋好的,也不会眼高于顶,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你们再看那个少年,眼下青黑,脚下虚浮,一看便是纵欲过度所致。在门派里小小年纪便如此有如此陋习的,又怎会是普通人呢?唯有长老的孩子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切资源,不知天高地厚,想到什么便做什么。”
她说的小声,但目光实在太有侵略性,让人想忽视都难。况且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没有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的,将她的话尽数听了去。
而她适才议论的少年也如她所说,过了片刻就忍不住拔剑跳到了擂台上,要与守擂的打一场。
坐在左边的带队长老正是那少年的父亲,听人说了那么一番话,再看儿子蠢死蠢死冲上去,顿时在外人面前丢了大脸,气的脸色铁青。
他视线看过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岚,神剑山庄的人吗?很好,这梁子结下了就别想解开!别人怕他们,他们五岳派可不怕。一想到这些人立马就会死在这里,他露出一个狞笑。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浮躁了,不曾认真刻苦钻研武艺,却觉得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啧啧……”白岚嘲讽出声,音量加大了许多,令许多门派弟子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不曾真正下山历练,也鲜少遇到生死攸关的时刻,一般情况下路见不平来个英雄救美,也是一段佳话。所以这些弟子们总觉得江湖人行事龌鹾,不曾看得起他们过。
那个被批言重欲过度的,在守擂人身上过了几招就被打了下来,猛吐鲜血,把他爹气的都快头顶冒烟了。
指了两个弟子把儿子抬回来,又派了一个亲传弟子上去,誓要扳回一成。
他儿子适才不仅丢他的脸,更是丢五岳派的脸,他再不作些补救,回去师门后,他这长老的位置都保不住。
看五岳派的人沉不住气认真了,其他门派也只能咬牙,派出年轻的杰出弟子,不能赢,又不能输的太难看。
他们计划是要削弱散门散派的力量,也不想搭上自己门派的年轻一辈,可现在事关门派脸面,被人欺到了家门口,总不能当个缩头乌龟吧?
其余门派的带队人看向五岳派面露不善,真是猪一般的盟友,只会拖后腿。
“你们看吧,我先眯一会儿。”白岚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觉得无趣,这样的比试也只有纯正的江湖人士喜欢看了,她看武侠片还有气浪的特效呢,这个…拳脚功夫有什么看头。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白岚没有一天是认认真真习武的,绝对称不上内行,不爱看武功的较量也属正常。
她推开茶杯和瓜子壳,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怎么越来越懒了。”萧淮与轻轻呢喃了一句,视线转移,从擂台上转回落到她绝美的睡容上,冷峻的脸悄悄柔和了些。
小姑娘怎么这么好看呢?
怎么看都嫌看不够呢!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就是这么好看!
萧画:“……”
这个痴汉真是他们庄主?